“阿姐,你是不是……”
“闭嘴!”诸葛文彪性子再是淡漠,这会也忍不住,红着脸轻斥一声。
诸葛文豹知道姐姐脸上挂不住了,仍旧伏在案上,不过却调换了个方向,看着前方黑沉沉的蓬布。
布上有一扇门,直通隔壁。
那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人进进出出,倒水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难道有人要沐浴?
诸葛文豹被吸引了注意力。
诸葛文彪也发现了动静,不过她强慑心神,继续写着:“水路纵横,舟车并利。南引漕渠,北控幽蓟,西连邺洛,东极辽碣。若夫春冰初泮,千帆竞发;秋潦既收,万乘争驰。使节传檄,瞬息千里;黔首贸迁,朝夕不绝。实为九河之锁钥,燕赵之襟带……”
隔壁渐渐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建邺内外,都说你端庄贤淑,从不假人颜色。便是盛夏之时,都很少穿两裆,遮得严严实实。”熟悉的男人声音响起:“这会不着寸缕,怎么感觉你……”
“陛下,别说了。”女人的呜咽声响起。
水声哗啦,还夹杂着噼啪之声。
诸葛文豹猛然坐直了身子,小嘴微张,似乎极为惊讶。
诸葛文彪的脸一瞬间白了起来,感觉提笔的手都僵硬了。
“你为什么总躲着你文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
女人不答,只有呜咽气喘。
在男人一再催促之后,只能断断续续说道:“妾没脸见她。”
“就这些?”
“还……还有些嫉妒。陛下你对她太好了。”
“你贱不贱?你是她姑氏,是她长辈,却和儿媳争宠,你果然没脸。”
女人呜咽哭泣,只道:“以前冷宫里太难熬了。”
“那你还穿得那么端庄?”
“唔……都是装出来的。”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还想装?”
“嗯……后来装不下去了。”女人似乎有些脑子糊涂了,或者被情绪左右,浑然忘我地说道“陛下是伟丈夫,妾不想装了,装了自己吃亏。”
“文彪已经为我生了孩子,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