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真是的,一定要坐在她身后,那两瓣肉就那么好看?
“陛下。”石氏轻轻坐到邵勋怀里。
“起来,天那么热。”邵勋捏了石氏一把,说道。
石氏有些受伤地站起身,又瞟了一眼回来的应氏,暗道她只是个女官,我却是美人,心里一下子平衡了许多。
南风复起,一阵一阵的。
风过处,凉衫轻轻鼓荡,衣袂飘飘。
风停了,清凉之气便从衣衫的每一道经纬中溢出,仿佛浸透了蕉叶的绿意,滤尽了尘世的烦嚣。
这会的邵勋,已经纯粹是美学的角度来欣赏了,目光中没有欲望,只有赞叹。
少妇穿着蕉葛衫,便仿佛披上了一团流动的薄雾,又似披了一身清凉的烟岚,风起风止,宛如一呼一吸。
那呼吸里,既有竹林下拂弦的清越,又有流觞曲水边的微醉。
行走坐卧间,又把身段诱人之处展露出来,仿佛在呼唤男女间最原始的渴望。
妙哉。
邵勋收回目光,道:“拟旨吧。”
应氏又跪坐了下来,背对邵勋。
“汉光武度田,半途而废,实在可惜,朕岂能蹈此覆辙?昔年第一次度田,河北叛乱都平定了,此等小场面,于我何伤耶?”邵勋说道:“豫州诸郡、诸卫悉听覆田劝农使幕府调遣,不法官员勿要轻易处置,押来黄沙狱拷问。另着太医署遣人巡视乡里,疗伤赈饥,揭巫蛊之诈。损毁之簿册,即刻重造,由黄沙御史监核……”
应氏写完之后,将诏书递到邵勋面前。
邵勋接过一看:“昔光武度田而天下汹汹,今刀笔之吏竟需甲胄护身。若不起诏狱以涤贪渎,兴王师而破豪垒,恐度田未竟而祸乱先萌。今处分如下……”
“写得不错。”邵勋拍了拍应氏的脸,道:“发往中书省吧。”
应氏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着身上的凉衫,赧然道:“陛下……”
“先去擦洗下,再换身衣裙。”邵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