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我在每一次与【欺诈】的交流中默默感受祂的意志,也多亏我出身于【命运】,多少能洞见本质,我渐渐理解了祂的意志并摸透了祂的脾性。
这绝对是祂乐见且愿见的令使拔擢之法,你只需照做,那这神位......
够了,织命师,你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警告你,现在的你可还不是祂的令使,身为盟友,并且还是个凡人,你该给我这位【虚无】当下唯一一位从神一点尊重。”
“......”
程实眨眨眼,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现得像个人机。
不是因为震撼,而是因为......懵逼。
他确实懵了。
我没不尊重你啊,我太尊重你了。
你说的都对,【欺诈】令使听上去是该这么诞生。
可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复述我走过的路呢?
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虽然希望之火所言大部分都已成为自己的过去,但程实内心并没有提前走完这段路的欣喜,有的只是对既定的无力。
不错,又是既定!
若不是有神在推动,他怎么可能走得这么顺利?
可这个推动的神,真的只有【欺诈】吗?
诚然他脚下的路正在通往【欺诈】令使之位,但是想想看,既然连被【命运】摈弃的令使都能琢磨出这么一条路,那么作为【欺诈】的胞神,真正的【命运】,以祂洞见本质的能力,难道看不出吗?
祂是不是早就预见了这一切,所以才同意了与【欺诈】的融合?
祂是不是在借用【欺诈】对自己的眷佑,完成祂对祭品的打磨?
自己所走过的那所谓既定的路,又是否在最初就是一场阴谋,只为让恐惧派的目光注视己身,从而好去得到与祂陌路的恐惧派各位的神力支持,以便祭品完成对所有信仰的“融合”?
一时间,程实思绪纷飞,总感觉这局越陷越深,根本没法逃脱。
他的答案、他的希冀、他的未来和他的恐惧,早已融为一起,再不得分。
现场再次沉默下去,而这时程实也在心中默默地问了嘴哥一个问题:
“嘴哥,连你也是这既定的一部分吗?”
程实记得当时愚戏这个名字正是因嘴哥第一时间给予肯定才敲定下来的,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愚戏之唇很有可能也是这局中关键之一。
甚至......它有没有可能曾背叛【欺诈】改投过【命运】?
正在程实腹诽的时候,愚戏之唇回应了,它的回应一如既往的......
“·你不是个人吗,什么时候变成鸡腚了?”
“......?”
程实眼皮猛跳,掰着手指数了数自己到底被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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