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接过平板，盯着屏幕上疯狂流动的弹幕，看了两分钟后他的脸色微微发沉，哼出一声讥诮的冷笑：“一个小画家搞得跟什么戏子似的，真低级。”

助理窥了一眼他的脸色，低头道：“等您出场之后，被讨论的对象就会换人了。”

温荣冷冷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学戏子？”

“您和他们当然不同，您是企业家，是出生就注定不凡的天之骄子——您根本无需在意这些乌合之众的注目，而且您肯定不会像叶空一样带来争议，有关您的一定都是崇拜和向往，这是你们之间本质的差别。”

温荣皱起眉，把平板还回去：“我看你拍马屁的功夫还需要练一练，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话虽如此，他却转头对着书柜上的玻璃理了理衣领，漫不经心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全都准备好了，书房的布置也很完美。”

那双浑浊的眼睛凝视玻璃上的自己，流露出令人心惊的战意：“不管你想提什么问题，我都已经准备好答案了，这一次，就由你来当我的踏脚石吧——反正像你们这种人，好不容易才爬到我们面前呢，不用来踩上一脚反而是浪费。”

“先生，她来了。”

温荣转头看向窗外，一辆很普通的黑色轿车驶入庄园，一路驶过草坪，朝主宅大门而来。

一旁的平板里，镜头对准了那辆轿车，弹幕淹没镜头的时刻，直播人数瞬间飙到了八十万。

“不死妖来了。”

主持人语气紧绷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

·

轿车刹停在门口。

一道高而挺拔的背影先越出镜头，在司机下来前先一步打开了车门。

【是温璨！草！他待在这儿这么久现在才出镜！】

【近看发现真的好高】

【好长一条腿吸溜吸溜】

【吸溜啥人家是不死妖的】

……

车门打开。

昏暗与明亮的交界处，两人目光相接。

随后他伸出手，而她微微一笑搭上去：“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早安——比起在手机上发早安，好像这样看着你的脸说更有感觉一些。”

“什么感觉？”

他把她拉出来。

“今天以美好开始的感觉。”

她穿得很日常，但明显都是新衣服，头发吹得微卷披在肩上，跃出车厢的时候被阳光照得犹如天使。

一个微笑着也锋芒毕露，转眸看向镜头时会让人觉得心脏一震的可怕又美丽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