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子退出院子,院子里的人全部离开后,晓静姨也回到了卧室,把高跟鞋随意一踢,径直去了浴室。
卧室里灯光昏暗,我隐约看到她脸色很难看。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
我小步来到浴室门口。
抬手要敲门,却没有敲下去。
“你,没事吧?”
“你先回去吧……”晓静姨的声音带着哭腔。
“姨姨,你还好吗?”
“我挺好,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快回去吧,太晚了,梦娇该担心了。”
“不会,她知道我来你这,不会担心的。”
“你还是不了解女人。”
“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真没事。”说着晓静姨吸了吸鼻子。
这明明就是有事, 她好像哭了。
“刚才那个,是谁啊?”
“别问!”晓静姨关了花洒,语气严肃:“忘记今晚看到的事。”
“这是说忘就能忘的了的吗?”
“必须忘了。”
“行,您说啥,我都听。”
花洒继续打开,我依旧在门口站着。
我有些不放心她。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关系,她待我好比至亲。
明知道晓静姨有事,或许还是棘手的事,我怎么能不闻不问的,就一走了之呢?
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她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我就坐回卧室中间的沙发上,两脚踩在沙发,双腿弯曲,双手抱着两腿看着窗外的夜色。
曾几何时,我是这样羡慕这里的一切。
我在这,有种莫名的踏实感,安全感。
但是今天晚上出现的插曲,却让我感到迷茫和无措。
这里,并不是我看上去那么的平静。
风平浪静的后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压力……
晓静姨眼神里的慌张,让我感觉到无力,曼城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安全。
出来跑,没有大树可以靠。
甚至乎,我为自己想靠大树的想法,感到丝丝羞愧。
难道我不应该主动撑起一片天,给亲人们遮风挡雨吗?
我不该为晓静姨做些什么吗?
我把脸埋在两腿膝盖上。
小时候心情不好,我就喜欢这么抱着腿坐着。
那时候我心情不好,就坐在屋檐下等阿公回来。
现在的我也心情不好,却是在等晓静姨从浴室出来。
大约又过了20分钟。
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晓静姨穿着一身浴袍,从浴室出来,见我还坐在沙发上,先是一愣,而后目光低垂,脚趾紧紧并着,缓缓朝我走来。
她坐在了我身边,循着我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
“咋还不回去啊?
说了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侧头看向沉默的我,晓静姨挤出一些微笑,用手肘碰了碰我,催促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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