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便道:「既然是好朋友,眼前有桩事,还请陈堂主相助。三掌,你跟他说过了麽?」
谭三掌当然不会乱说,此刻得了授意,才将此事告知陈厚。
陈厚恍然:「原来是为这个。」
谭三掌道:「听说青玉宗巡防执事查问过你们,还逼死了你们几个弟兄?我觉得此中怕是有些蹊跷—」
陈厚笑了:「那些名门大宗办事不讲究,半点好处不给,一味仗着修为和势力强压,
我们不敢拒绝,但又岂会真心给他们办差?没有好处的事,那麽认真做甚?别说没有线索,就算有了线索也不能交给他们,否则他们尝到了甜头,以后没完没了的跟我们要怎麽办?至于几个脑袋,去仇家那里割就好了,打着青玉宗的名头去割仇家的脑袋,这事不要太舒坦,哈哈!」
谭三掌一拍桌子:「我就说嘛,哪里还有你们打听不到的消息!」
陈厚看着刘小楼,试探问道:「是刘掌门接手这个案子了麽?」
刘小楼道:「就算是吧,所以找你帮忙。」
陈厚道:「既是刘掌门出面,这件事我杏黄堂应了,三天之内给刘掌门一个准信!」
刘小楼惊讶:「那麽有信心?」
陈厚道:「不瞒刘掌门,当时确实查到些东西的一一一这样,我回去后布置人手,顺着再查下去,应该差不多!」
陈厚走了,刘小楼当然没把他的原话告知周浚,只是让周浚再等几天,周浚在他的安抚下耐看性子继续坐等。
陈厚的动作很快,也因为他是真想在刘掌门面前露一手,没用三天,两天之后就赶了回来,和魔下几个舵主一道,押了一个人过来。
此人是杏花山西南十五里王家沟的泼皮王三,没什麽本事,好吃懒做,成天游荡在左近村寨,靠着骗吃骗喝或者帮人干狗屁倒灶的坏事过日子。
据王三交待,去年正好是那个时候,有人曾经悄悄找过他,让他帮忙做个局。
「是黑子哥接的买卖,他找到我,说起来简单,就是从地里挖个物件出来,高价卖出去,说白了就是联手杀羊牯。说是事成之后给小人五两银子,小人自然应了。当时就说好了,去否花山下做这一票买卖,卖给一个大高个子,方脸的家伙,这家伙什麽时候路过否花山都告诉我们了。结果到了日子的头一天,小人犯了馋虫去吃酒,吃多了,第二天便耽误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什麽都晚了,已经没人了。」
「所以这件事情你没做成?」
「小人没做成,当时也不知道黑子哥做成没有,后来几位好汉找到我,我才知道黑子哥应该是做成了,好处想必他都得了。」
「黑子呢?」
「之后就没见过他,也不知是不是拿着好处跑了。」
「要挖出来的是什麽物件?让你们换什麽?」
「这却不知了,都是黑子哥的买卖,杀牯也是他杀,我不露面,只替他望风,防人报复,不管多少,小人只拿五两银子,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