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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八掌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不停点头:「嗯,啊,我......嗯,你继续吃,我先上去了.....」
上得绝顶,见石缝前一团白云,有半间草屋那麽大,正如同一张大嘴般吞吐着,他知道这是刘小楼正在云雾中闭关修行,属于筑基后期修士必经的压迫气海阶段,也不敢打搅,只是在一旁坐了下来,羡慕的旁观看。
也不知我老谭这一生,能不能修到这个地步?
在这一吐一吸的云团面前,谭八掌的经脉也似乎跟着吞吐了起来,一涨一缩,吸纳着大量云团外溢的灵力。
说起来奇妙,实则是他站在了刘小楼阵法的边缘,被阵法多多少少带动了起来。
直到某一刻,这团白云渐渐消散,露出了跌坐于其中的刘小楼,他睁开眼,问谭八掌:「如何?」
谭八掌也终于知道,刚才自己被阵法带动,是刘小楼有意为之,叹了口气,略带沮丧道:「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其实还没有。几个月了,我都在努力的修行,我以为修行到了极致,在炼气上再无可进的馀地,谁知就在刚才那一会儿,只是经脉随着阵法震荡了一会儿,就出现了空隙,真元哪里填满了?还有得努力!」
这种震荡之法,正是与祝廷师双修后交流出来的门道,的确能管大用,但这就没必要向谭八掌解释了,于是安抚道:「这是好事,筑基境就是要这麽反覆打磨,打磨的多了,
修行根基便筑得越牢。」
谭八掌道:「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更明白筑基急不来。就是总有些失望刘小楼道:「放心,筑基丹给你留着呢。」
谭八掌道:「对了小楼,我这些时日在半山坪村,也和纪小娘子说过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走,怎麽办?」
刘小楼想了想,道:「实在不愿走,就派人去一趟小为山,找连山堂的花诚山,把事情告诉他,让他们自已想办法。」
谭八掌点头记下了,又道:「还有五天就过年,灵宗来人知会咱们,方不碍他们要回来了。」
「哦?拖了那麽长时间了,到底打没打上?」
「终于还是打了,五战三胜,灵虱宗赢了,小方赢了一场,用剑卸下了对手一只胳膊,自已没有损伤。另外就是巴天佑和他们家一个姓秦的长老也赢了,波不平和谭甲败了。」
「老秦我知道,斗法很不错,灵宗的军阵就是他在操练。只是为什麽派你这个本家上场?谭甲可比不上采菘?或者桂三娘都比他强。」
「这就不知道了。」
「行吧,胜了就行,巴天佑给多少灵石?」
「还不清楚。对了,刘嫂子他们安置流民也快做完了,说是年前一定回来,大伙儿一起过个热闹年,还有,道然筑基成功了,现在就在山北,和刘嫂子她们一起料理村子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刘小楼大为欣慰,多一个筑基,宗门就多一分底气,实力是立身处世的根本,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
「过年之事,便劳烦八掌你操持一下,我要赶在年关前再入阵两次,把气海再压上一层,我感觉这次它快撑不住了。对了,我在小为山结识了一位道友,姓祝,是阆圜山的筑基廷师.廷师就是—可以看作她们的长老,阆圜山十二长老之一,也是青城派的附庸,如果她来,可以请上山来。」
「知道了,小楼放心,一切有我。」
见那阵法启动,灵力自行汇拢,又在绝顶之上将刘小楼包裹起来,谭八掌便退了下来,思索着采办年货丶准备年夜宴的事。
在这方面,他没什麽办宴的经验,准备向谭家庄求助,同时也下了乾竹岭,准备去一趟半山坪村,请田伯他们几个老人出出主意。
下了山门,瞟了一眼,见黄羊女坐在树权上,似乎又往嘴里塞了个什麽,不由眼皮一跳,正考虑要不要问清楚,侧面提醒她最近修行不要太过劳累时,对面小路上出现两个女子。
一个风姿绰约,头戴帷帽,一个娇小可人,背着竹筐,正迤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