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每次释放出来,都有嗡的耳鸣动静,挺烦人。
师春见他没完没了,一把拽了回来收起,「既然来了,试肯定是要试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先搞清几个点,一是阵法的边界在哪?二是靠近方不方便丶会不会有危险丶从哪靠近更合适?三是尝试时会不会有什麽动静,搞出了动静怎麽脱身更稳妥。」
吴斤两把他的话想了想,道:「第一丶第二都可以打听和摸查,第三点没办法打听,
也没人知道,只有我们自己亲自去尝试。」
师春又道:「还有就是事后的脱身问题,母老虎那边,我们要做好迟早翻脸的准备。
水「翻脸?」吴斤两一惬,「我们帮她救丈夫,她跟我们翻脸?春天,这怎麽讲?」
师春坐到了榻上,侧靠在一头,面色沉冷,轻言细语道:「一个米铺,老板娘自己地仙境界修为也就罢了,出去一趟带来的三个夥计,也全都是地仙修为,其中还有比她修为更高的,这说明母老虎背后有不小的势力存在,而且可以肯定,这股势力是不由她掌控的。
从事态的预判出了漏子,大致城那边没能放了老黄,导致老黄失控,把你给抖了出来,与母老虎那边对上一手就已经是不可避免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喊你一起去米铺做夥计。
这也是为何让她帮忙的时候无需客气的原因,她在利用我们,在观察我们,我也在利用她的力量为我们所用,也同样在观察他们。
不知对方深浅,既然避不开,那就贴上去,能让他们放心,他们就不会早早发作,我们转圜的空间也能更大。
事情的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是要摸我们底的,哪怕母老虎不想这样做,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一旦他们要摸我们底,他们会做到什麽程度,我们能接受到什麽程度,这是个问题,倘若他们硬来怎麽办?」
吴斤两沉默了,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大当家为何不让褚竞堂他们暴露出来也去米铺当夥计。
顿了顿,师春又道:「如果有机会,还要确认一点,黄盈盈应该猜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知他有没有泄露给母老虎或谁。再者,母老虎娶黄盈盈这事,怎麽看都有点想不通,想来想去,我不觉得会是什麽无缘无故,到了母老虎随便几个夥计就能地仙境界的地步,背后有这样的势力镇着,我不信会有什麽无缘无故。」
吴斤两抱臂摸着下巴,颌首嘀咕:「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知道母老虎有了这势力背景,确实越发感到奇怪了,可就老黄那底子和德性,值得什麽势力这样大费周章吗?」
师春眸光闪动,幽幽道:「母老虎能说出老黄祖上情况,就证明她背后势力也是知道的,想来想去,老黄身上除了祖上那点闪光点,还有别的吗?」
吴斤两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母老虎对老黄的将就,跟老黄的祖上有关?」
师春:「我也只是瞎猜想,至少就目前来说,我们并不清楚老黄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什麽诱因值得相关势力这样去做。」
吴斤两摸着下巴嘀咕道:「难道是受了老黄祖上的什麽恩情,来报恩的?」
师春斜了他一眼,「老黄祖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都是上古的事了,就咱们的出身,你怎麽也会信这种鬼话?书馆里的书上倒是翻到过类似的故事,也许真的有吧,但是我不信能发生在老黄身上。」
吴斤两哑然失笑,「春天,你这话说的,为什麽能有的事情就不能发生在他身上,老黄至于这麽命苦麽?」
师春轻飘飘道:「因为老黄整个族群还在奴役中,还在被折磨的煎熬中,真能把恩情惦记这麽久的话,就这样报的吗?上古恩情,我不信能延续这麽久,利益倒是有可能一直遭惦记。」
「倒也是。」吴斤两嘿嘿了起来,「看来老黄身上搞不好还有什麽遭人惦记的名堂啊!」
师春:「若老黄真是被人惦记上了,那他之前能离开神山的事,就值得好好查一查了,谁把他弄出的神山值得咱们搞搞清楚。」
吴斤两微微点头,忽又一乐,低声问道:「为老黄费这麽大劲,值得吗?确定把书传给他了?」
师春:「看情况吧,老黄同族又不止他一人,不过老黄若真被针对着下了暗手,那他在同族中搞不好还真有点什麽说法。老妖怪的遗嘱不重要,说到底,传给谁还是要看跟我们有没有缘分。」
「那肯定。」吴斤两乐呵呵道,所谓「缘分』那肯定是看对他们自己有没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