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大惊,欲奋力拔空而起,谁知地下却如同射出了无数道光线般,无数妖娆粉红丝线齐射,
缠住了他的手脚,更缠住了他的全身,竟硬生生拽住了他。
「呀唉」他一声大喝,欲凭其修为施法崩断这些拉扯。
然其奋力输出的法力却不见爆发出任何威力,反见无数流光从他体内射出,顺着无数条丝线灌入了大地。
飞到附近树上的灰衣少司等人猛然惊顾四周,发现这一带山林中的花草树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生长,几乎让人惊为幻觉。
再回眼看向那位被丝线拉住的同夥,竟已形容枯稿,瞬间变得瘦骨。
他们想紧急出手攻击,好救出同夥,又怕伤及长老肉身,也怕动静太大惊动北俱王庭。
也就这麽稍微犹豫的瞬间,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被丝线缠住的同夥那瞪大的眼珠子正以可见的速度枯萎,两个眼眶里迅速干出了黑洞,
无数道诡异的粉红丝线亦在这一刻瞬间虚化消失了,那具缠住的乾枯人身也如飞灰般崩溃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分解成了飞灰随风而去,只余衣物扑落地。
灰衣少司三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一幕,一个个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给掐住了脖子,想咽气又被卡主了一般,正儿八经全部惊呆了,惊得一动不敢动。
就算是天仙小成境界的修为,那也是天仙境界的修为啊,对抗之下竟连点动静都发不出就被化作了飞灰,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就算是邪灵灵智附着于长老之身,藉助了长老的修为,长老的实力也高不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啊。
而四周的草木已在转眼间变得极为旺盛,树叶绿得发黑冒油一般。
更恐怖的是,看到其他同伴落在树权上的脚上也被突然出现的诡异红线缠住了,再低头看自己脚上,也不知什麽时候被缠上了,应该就是刚才震惊分神之际的事。
三人顿头皮发麻,一个个乾咽起了口水,刚才那化为飞灰的同夥想逃都逃不掉的情形历历在目,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相信了这邪灵真有可能是与魔祖同期人物的灵智。
「下来答话!」光头长老轻飘飘一句,连抬眼瞧他们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三人皆老老实实跳了下来,跟着松紧的诡异丝线还缠在他们脚上,他们畏惧警惕着,也有尝试施法摆脱,结果发现再大的法力也能被缠住的诡异丝线给疏导走。
光头长老警告道:「不要做无用功,凭你们几个废物,还没有逃脱的资格。如今魔道的状况,
世道的情形,我都要知道,若有一句跟我回头了解到的对不上,你们会后悔的。」
受制三人惊疑相。
「魔道式微之下,还能是个什麽状况,只能是避人锋芒」灰衣少司最终松了口,将相关情况娓娓道来。
不过讲的也只是大势和大致,自己这一脉内部的具体情况并未详述,尽管如此,也足够他罗嗦好一阵。
期间,有路人兴许是发现了这边的山林草木长势不对,跑进了山林内查看情况,结果都被凭空冒出的诡异粉红丝线给杀了。
不时插话询问,知晓了大概状况后,光头长老嘀咕自语,「三脉也分家了,主上一手创建的大业,竟衰败如斯.—」
又安静思考了一阵后,他忽弹指一挥,撕下了灰衣少司的假面,瞧了瞧其真容。
一个贵气久养的中年男人面目一现,炼天宗巡山堂堂主具时弘失声惊呼道,「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陡然暴露真面目的灰衣少司明显无所适从,他不是别人,正是南赡右弼侯之子巩元芝。
具时弘以前是见过的,而且还是见过好几次那种,据他所知,巩元芝已经在离火岛遇害了,当时这事的动静可不小,没想到会复活在此,以巩元芝的家世背景,细思后他越发震惊。
另一位天仙高手见识也不差,同样吃惊不小。
光头长老只是扫了眼二人的反应,对巩元芝的身份竟无丁点好奇的意思,手指一个翻转,立见数道红色丝线缠上了三人的身体,并迅速钻入了他们的眼耳口鼻。
很快,三人眉心开始泛起红光。
巩元芝惊恐问道:「你对我们干了什麽?」
「没什麽,「缚心咒」而已。」光头长老淡淡应了声,手指掐诀施法。
「啊!」立听三声惨叫,巩元芝三人皆瞬间抱头倒地,挣扎干豪,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转眼大汗淋漓。
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了番罪后,光头长老松开了指诀,看着缓下来依然气喘吁吁的三人,淡漠道:「既然司徒孤要掐着把柄做交易,那就如他所愿吧,把我交回炼天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