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古老的刑罚!(2 / 2)

他被塞进机舱,舱门「哐当」一声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的空气和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飞机开始滑行丶加速丶最终挣脱地心引力,载着心如死灰的吉尔伯特,飞向那个他最深恐惧的终点——墨西哥城。

而与此同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了地下世界和国际新闻界,其冲击力甚至盖过了战场上的硝烟:

卡利集团最高层头目之一,被通缉多年的毒枭吉尔伯特,已引渡至墨西哥!

墨西哥政府发言人证实,针对吉尔伯特的司法程序将立即启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身为政府核心人物的卡萨雷在随后一次对媒体的非正式谈话中,以一种近乎宣告节日庆典的轻松口吻,透露了令人战栗的细节:

「那只肮脏的老鼠终于落入了我们的捕鼠夹。他将为他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终极代价,为了迎接崭新的一年,也为了给所有与墨西哥人民为敌的罪犯一个永生难忘的警示,我们决定在新年伊始,公开处决吉尔伯特。」

卡萨雷停顿了一下:「至于方式?古老的东方有一种手段,就是将人的肉切成几千片,叫「凌迟」(Lingchi)这个词,最能表达我们铲除毒瘤丶净化国土的决心,让新年的钟声,成为他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消息一出,举世皆惊!

「凌迟?!」无数看到新闻的人,无论是普通民众丶执法机构成员丶还是其他犯罪集团的头目,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东大网友:??????你奶奶的,老子还在封建时代?

「卧槽??这也能碰瓷??」

「凌迟???卡萨雷你历史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这锅我们不背!!」

「虽然吉尔伯特是个人渣,但公开说用凌迟……这操作太骚了,骚断腿……」

「吉尔伯特不是在义大利人手里吗?那个罗西上校不是还跟他相谈甚欢吗?怎麽转眼就被卖到墨西哥了?」

「义大利人搞什麽鬼?他们不是最讲究规矩和『交易』吗?这简直是背信弃义!」

「墨西哥人疯了!这都什麽年代了?公开宣布用凌迟处决?他就不怕国际社会的谴责和制裁?」

「谴责?对墨西哥来说,那算个屁!他就是要用最恐怖的方式杀鸡儆猴!吉尔伯特撞到他手里,算是彻底完了」

「卡利集团的人怕是要疯了,最高层之一被这样羞辱处决.」

「义大利人这次算是把脸丢尽了,也把吉尔伯特得罪死了.虽然他已经是个死人.」

各种议论丶猜测丶震惊丶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而这凌迟的手段,根本没瞒着「吉尔伯特」。

在墨西哥城的高原监狱里。

吉尔伯特的大脑一片混乱。

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细节:通电的水池丶剥皮的钩子丶缓慢碾碎骨头的机器。

但竟然是:「凌迟?!」

几千刀?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

义大利人!罗西!狗娘养的杂种!你们收了我的钱!收了我的情报!那些虚假的咖啡和红酒!那故作姿态的「优待」!全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把我像祭品一样完好无损地送到墨西哥人手里!

「呜……呜……」压抑的呜咽声,这个纵横哥伦比亚的贩毒头目,哭了…

这叫什麽?

这叫杀人诛心,我告诉你用什麽手段,就看你自己扛不扛得住了!

东南亚,金三角深处,某隐蔽营地。

闷热丶潮湿,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蚊虫在昏黄的灯光下嗡嗡作响,木板搭建的简陋营房里弥漫着廉价菸草丶汗水和丛林腐殖质混合的刺鼻气味,这里是吉尔伯特的弟弟切佩·圣克鲁斯临时藏身之所,远离了卡利集团曾经的辉煌与权力中心,在缅北丶寮国丶泰国交界的混乱地带苟延残喘。

一台老旧的卫星电视是这里与外界唯一的连接。

屏幕上,CNN的新闻主播正以严肃而略带震惊的语气播报着那条如同重磅炸弹的消息。

当「吉尔伯特」丶「引渡」丶「墨西哥」丶「公开处决」这些词接连蹦出时,营房里原本昏昏欲睡的几个卡利残部瞬间惊醒。

「墨西哥政府发言人证实,针对毒枭吉尔伯特的司法程序将立即启动。更令人震惊的是,墨西哥高层官员卡萨雷先生稍早前向媒体透露,为『迎接崭新的一年』并『给予最严厉的警示』,墨西哥政府决定在新年伊始,以凌迟一种古老而残酷的东方极刑公开处决吉尔伯特……」

「凌迟?!」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们说什麽?!Mierda!(狗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房间角落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切佩·圣克鲁斯,他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一个几乎空了的龙舌兰酒瓶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闪烁的光芒映在他脸上,那双和吉尔伯特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先是难以置信,随即被汹涌的怒火取代。

「义大利人……」切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丶嘶哑,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极致的羞辱。「Hijos de puta traidores!(背信弃义的狗杂种!)」

他猛地将手中的空酒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残酒四溅,吓得旁边的人一哆嗦。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国际社会的震惊反应,专家分析着义大利此举对国际缉毒合作信誉的毁灭性打击,以及墨西哥公然宣布使用「凌迟」这种反人类酷刑将引发的轩然大波。

但切佩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他哥哥被堵着嘴丶像牲口一样被拖走塞进飞机的画面,只剩下卡萨雷那张宣布凌迟时近乎「节日」般的轻松面孔。

极致的愤怒之后,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力感。

切佩猛地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肩膀微微颤抖,他环顾这间简陋丶闷热丶散发着霉味的营房,看着手下几张同样写满愤怒却难掩疲惫和惊恐的脸。

这里不是哥伦比亚,不是他们呼风唤雨的地盘。

这里是金三角,是别人的地盘。

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里,靠变卖最后一点资源和与当地小军阀做点见不得光的交易勉强维持,还要时刻提防着国际刑警丶当地军警以及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

生存已是艰难,遑论复仇?

「大哥」切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随即被更深的暴戾淹没。他猛地转身,双眼赤红如血:「维克托!卡萨雷!还有那些该死的义大利佬!我切佩·圣克鲁斯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

他的狠话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手下拿着卫星电话,脸色极其难看地走过来,低声说:「老板,我们在哥伦比亚最后一条线刚断掉了,是政府军乾的,配合美国人,我们……我们在国内彻底没人了。」

营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切佩颓然地坐回藤椅,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和绝望。

当没有实力的时候,有些话都只是废话!

「我们……我们甚至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无法给他…呜呜呜。」

维克托把毒贩给杀哭了。

下辈子别当毒贩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