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张厨子满脸堆笑,“您多保函,小的回去这就按您说的法子改!呵呵呵,小的是南直隶这边的人,学的是淮扬菜,这炸酱的手艺,多少差点意思!”
“不过也算是可圈可点!”
范从文又给了点肯定,伸手入怀中 ,“米饭还是硬,这米真不行.....”
说着,一枚二两重的小银元宝出现在掌心之中,“我这嘴叼,麻烦你了。”
“哎呦,这哪好意思的!呵呵呵!”
张厨子笑得眼睛都没了,胖脸上都是褶子,接着元宝,“明儿小的用广东增城的香米给您蒸饭....”
“呃....行!”范从文顿顿,然後拿了块葱白,沾了点鸡蛋酱送往口中。
“对了,还有个事跟您说!”
张厨子转身的时候,忽又扭头,“您说那酸菜,小人...没琢磨明白!呵呵,腌了五六天了,小人一掀缸盖儿,臭了!”
“那就算了!”
范从文又是摆手,然後开始继续弄着鸡蛋酱的饭包。
“是是是!”
张厨子点头哈腰的出去,嘴里无声念道,“可惜那一缸白菜了!”
“呼!”
李景隆低着头,吹着茶盏之中,已经从滚烫变得温热的浓茶。
“西北的事!”
他抬头,看着品味包饭的范从文道,“你应该早知道,对吧?”
“罗海迎给学生的信中写了!”
范从文捡起掉在桌上的米粒,扔嘴里继续道,“略知一二!”
“为何不报?”李景隆又道。
“学生以为明公您知道!”范从文眨眨眼,笑道,“您在西北的线儿,可多着呢!”
“呵!”
李景隆被气笑了,“那你说说,咱们这次怎麽....才能....”
范从文放下手中的包饭,陡然间脸色变得郑重起来,“火中取栗!”
李景隆又是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喝茶。
“事,没有孤立的!尤其是.....权谋上的事!”
范从文抓了窗边的窗帘,随意的擦擦嘴后,开始说道,“先是太子爷跟您透露了,来年要去巡视西安,而且在他去之前,秦王要进京......”
“据说我那姐夫,是因为在封地乾的坏事太多被人弹劾了!”
李景隆喝着茶,笑道,“这次召他回京师,估计是要挨他老子的巴掌!”
“他干坏事不是一天两天的,早不打晚不打,非要这个哏节上打?”
范从文不屑一笑,“太子去了西安,要先会见实权将领,慰问秦民官绅.....”
然後,他忽的眼神一凝,“就在您知道太子要西巡之後,马上就闹出了蓝玉瞒报西北军功的事,还有冯胜也闹到了御前,紧接着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联合秘查!”
“两位...”
李景隆摆弄着茶具,另一只手点点头上,“早有收五军都督府权柄,归属兵部之心!宋国公冯胜,在 西北可谓是根深蒂固。偏他自己还不觉醒,现在整日以淮西勋贵的老大哥自居。”
“而且他还是老五的岳父...呵呵!”
“查蓝玉?以李至刚的性子和悟性,必然会把冯胜在西北的老黄历都给查个低调,到时候...蓝玉这把刀,暂时的封存而已。可他冯胜,就是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那两位,既收了兵权於兵部,又打击了冯胜,一举两得!”
范从文介面道,“是三得....还有秦王呢!”
“嘿嘿,无论是二爷的人,还是冯胜的人!这一次,因为蓝玉瞒报军功的事,都得.....”
说着,他一笑,“挪屁股换地方。而先前,太子爷也说过,蓝玉的人,一个都不要放在西北去!”
李景隆泡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对方。
“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收到消息,傅友德去西北练兵,武定侯郭英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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