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处刑天龙人?
死寂。
一片死寂。
偌大的空草地上,一时之间,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树脂泡泡重新咕噜噜生成,缓缓浮空的声音。
海军们瞠目结舌,黑衣特工们满头大汗,而远处围观的民众们,则死死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失声惊叫出来。
回顾海圆历那数百年的历史。
这一幕……
从未发生过!
也从来没人敢去想像过这一幕会发生!
——世界贵族,造物主的后裔,自诩为「神明」的天龙人们,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下界凡人跪倒在地!
何等荒谬!何等疯狂!
可偏偏,它就如此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喂喂喂……」
有个年轻海兵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不是梦。」
身旁的老海兵从惊愕中回过神后,反应却是截然相反,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天龙人,呼吸变得急促:
「不是梦啊!喂,你们,都给我好好看清楚了!那个世界第一剑豪夏诺…那个男人,真的让天龙人跪下了啊!」
如果是真正的神,会这样简单就下跪吗,会这麽容易就屈服吗?
什麽神明。
什麽造物主的后裔……
全是狗屁!
这帮戴着泡泡头罩,连与他们共同呼吸一片空气都引以为耻的家伙,跟自己明明也没什麽分别,不过是一群肉体凡胎罢了!
「完了,全完了……」
另外一边,黑衣特工们则是如坠冰窟,浑身都在发抖。
作为CP机构的成员,他们比谁都清楚,天龙人受辱至此,究竟意味着什麽,更明白他们这几个人作为贴身保镖,回去后会有什麽下场……
「唔,唔……」
跪在地上的两位天龙人,呆呆盯着自己的膝盖,嘴唇不断哆嗦着,神色已经羞怒到了极点,试图咆哮出声,却因为霸王色的压迫,拼尽全力,也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
「这麽做,可就有点太过分了呢。」
黄猿揉着眉心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叹息一声,踏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差不多还是到此为止吧,夏诺阁下,教训人也要有个限度吧?给世界贵族们留下一点最后的体面,否则今天的事情,可就真的不太好收场了。」
说起来,他原本的打算很简单。
和夏诺打过多次交道,黄猿知道对方性格狂妄,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所以在天龙人怒骂羞辱夏诺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两个天龙人,今天必然是要被暴打一顿了。
他呢,他能拦得住吗?
很难的啦……
只靠着一位海军大将,凭什麽能拦下海上皇帝和他的最高干部们?
这个道理五老星也明白的很,哪怕辩到玛丽乔亚也无所谓,所以只要天龙人没死,他就称不上是失职。
可是,他也没料到夏诺会做到这一步。
让天龙人下跪……
真是无法无天,当着无数眼睛的面在摧毁世界政府的权威,自己要是还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话,基本回去就可以写辞职信了。
「嗯?什麽?」
夏诺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他,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调,「我没听错吧?黄猿,你说你也想体验下这种感觉?」
「这还不简单!」
他咧嘴一笑,右手抬起,略一翻转!
嗡!
霸王色的压迫,瞬间就调换了方向,推动两个天龙人在地上狼狈地翻了几滚后,再度变成了下跪的姿势。
只不过这一次……
跪向的,是黄猿。
夏露莉雅宫和普尔明格圣,神志恍惚地刚抬起头,就看见了黄猿的脸,顿时先是一怔,旋即双眼圆睁,露出怨毒愤恨之色。
「喂!」
黄猿那从容淡定的模样,终于绷不住了,脸色一变,身形瞬间化作金光向旁移动数米,额角渗出冷汗,「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所谓的最年轻海上皇帝,相比起白胡子他们,就是摸不着调,事情哪有这麽办的!
「夏诺!」
黄猿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你出气也出的应该差不多了!来谈谈吧,你专程来到这里,究竟想要的是什麽?钱财?果实?还是需要海军本部为你办什麽事……难道就只是为了来折辱天龙人取乐吗!」
之前是他错判了。
还以为对方是想来此收揽那些有志追随落幕者的超新星们,现在看来,对方所图谋的,分明要大得多!
「还是直接告诉老夫吧,只要是老夫能决定的,一切条件都随你开!」
「是吗?」
夏诺轻笑一声,「可惜,我还真就是冲着天龙人们来的,涉及到这帮家伙,你什麽都决定不了啊,黄猿。」
「不过,我要找的,其实并不是这种天龙人里的底层废物,而是连五老星都无权直接命令指挥的,那群还要凌驾在普通天龙人之上的家伙。」
「你指的是……」黄猿目光一凝,「神之骑士团?」
「当然,那些家伙,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在我的领地里,折腾出不少恶心事啊。」
夏诺啧了一声,「但又偏偏藏头露尾,来去无踪的,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啧,没办法,也只能让他们的同族,代替他们先受一受委屈了。」
他说的所谓「恶心事」,并不止之前的屠杀百兽栽赃嫁祸。
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领地周围又连续发生了几起类似的事情,为的就是激化他与其馀四皇的矛盾,让他和凯多或者白胡子撕破脸皮开战。
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
忍到现在,忍到今天。
也是时候该来做个了断了!
「熊。」
夏诺招了招手,从熊手里,接过那两个之前套在巴卡利亚族脖子上的颈环镣铐。
顺手一捏,就将其坍缩了一圈,来到两个天龙人身边,很是随意地将给两个人戴上。
解除了霸王色的压制,两个天龙人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夏露莉雅宫摸了摸白皙的脖颈被勒出的红痕,流下泪来,悲愤交加地扭过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