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个直觉灵不灵,邬瑾不敢赌。
魔门修土个个都惜命,哪怕这是尊主的命令,但命令终究不是现在就死邬瑾眼珠子一转,
对陈业说:「看样子,陈宗主喜欢自己动手,也对,毕竟孩童的阴魂也有用处,不是麽?」
邬瑾说完这句,便将手上的小姑娘扔向陈业。
这小姑娘似乎早已被法术迷了心智,人在半空也不挣扎,像个木偶般朝陈业砸过来。
陈业伸手接住,将这小姑娘抱在怀里。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陈业身上。
如果陈业不敢杀,那恐怕连这青铜门都进不去。
邬瑾觉得自己这招简直妙极,将烫手的山芋扔给陈业更好,自己现在只要稳稳地退到众人身后,那就算是完成了尊主吩附的任务了。
就连含沙道人也在看着陈业,毕竟幽罗子跟他说的也是同一套说辞,陈业是魔门的卧底,是留在地面上对抗正道的关键。
但含沙道人也感觉到陈业的不同,这人看着不像是被幽罗子控制,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魔门修土那种气质。只不过,幽罗子吩咐,含沙道人便不会去怀疑,现在他只担心陈业会不会被虎怅尊主的门徒拦下来。
若是这扇门都过不去,那就什麽都不用说了。
陈业轻抚着小姑娘的长发,对邬瑾说:「确实是上好的肉身,但你在她身上留了禁制,我若是将她练成夺舍的炉鼎,岂不是受制于你?」
邬瑾仿佛早就料到陈业会这麽说,马上解释说:「简单,我这就将禁制解除便是,只不过,你得准备好小姑娘看着自己爹娘被杀,解除了禁制,怕是要哭闹起来,那就很烦人了。」
邬瑾说完这句,仿佛是故意恶作剧一般,直接解除了控制这小姑娘心智的法术。
下一刻,木偶般的孩子回过神来,然后便大声哭喊挣扎,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爹娘。
陈业温柔地对这小姑娘说:「不要怕,你的爹娘都没事,乖乖睡一觉—很快就没事了。」
陈业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刚刚还惊恐万分的小姑娘在听到他的话后便冷静了下来,虽然双眼还含着泪光,但却不再用力挣扎,而是死死抓住陈业的衣服。
在场的魔头都变了脸色,他们都听得出来,陈业的声音里带着魅惑之力,而这种手段太熟悉了,正是幽罗子最拿手的本事。
不是说好了这人是幽罗子的傀麽,结果连幽罗子的秘术都学会了?
虽然陈业这招很难证明他与幽罗子的关系,但是,那小姑娘终究是还活着。
这可不是诸位尊主想看到的,
陈业可以有一万种杀人的理由,但他也应该清楚,在这时候不动手代表了什麽。
就在邬瑾准备开口质问的时候,陈业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和万魂幡,放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众人不知道那是什麽丹药,但在小姑娘吞下这枚丹药之后,她的身体便散发出绿色的灵光。
这是极度浓郁的青木灵气,那丹药绝非凡品,但也不曾听说焚香门有类似的丹药,估计是陈业从别处得来的宝贝。
等到这灵光达到最盛之时,陈业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的神魂给抽了出去,然后送入万魂幡中。
终于,还是动手了。
邬瑾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陈业确实是自己人。
陈业不动声息地将神魂收走,又将这小姑娘的肉身仔细地放入储物袋中,仿佛是真的在给自己准备夺舍的肉身。
但就在邬瑾准备说几句话缓和气氛的时候,陈业对他微微一笑说:「我知道这是投名状,我也早就知道你们不信我,现在人我已经杀了。但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想来虎怅尊主不介意我发发脾气。」
陈业眨了眨眼,无数赤练火蛇在这些虎依尊主的门徒身上出现,疯狂地撕咬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