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了很多剧场还有听歌剧,喔...还有什麽来着...呵呵回家在告诉你好了。』
「嗯哼。」
『先这样了,爱你。』
「我也是。」
挂完电话尼尔就看见周美惠把旅游的照片跟影片都传给他,包含一件看上去就不便宜的晚礼服「嗯...那孩子还挺用心的。」
马歇尔没好气的用脚把尼尔踹开,起身坐到床沿後也看着手机,周美惠也传了许多照片给他,看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跟哥哥的老婆还是这麽暧昧呢?谁给你的胆子?」尼尔移动到马歇尔身後,将人搂在怀里,嘴唇游移在马歇尔脸上,说话时热气会喷洒在马歇尔肌肤上,被抱住的人开始挣扎。
「谁给我的胆子?」马歇尔看向尼尔时,被他吻个正着,舌尖缠绵於两人口中,银丝缓缓从嘴角滑落。
「哪家的哥哥会背着自己老婆和自己弟弟搞外遇的?」说完,马歇尔直接撞开尼尔站起身,随意的拿条毛巾往浴室走,被撞开的男人倒回床上笑出声。
尼尔的第一次婚礼如期的完成,只是只有一个人不到一半就离席了,他紧紧裹着身上穿的礼服,眼泪溃堤的下滑,五味杂陈的情绪捣乱马歇尔,看着美丽的女人在她父亲牵着走向红毯另一端上的尼尔时,他应该高兴,这是他摆脱与哥哥乱七八糟扭曲关系一次机会,但内心一道被打碎的声音不停回荡着,等他回神他已经不顾克丽丝汀的阻扰离开现场。
谁能想到正式结婚的前两周,这名新郎把自己弟弟关在阁楼,做尽所有悖德事情,他躲丶他哭丶他求饶都被尼尔抓回怀里,他张眼只能看见的阁楼都天窗,有时候是星光银河在小小方格里,偶尔是倾盆大雨砸向玻璃。
身上都是尼尔强硬留下来的爱痕,尤其是那好不容易结痂的无名指又被咬得又肿又青红,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动根指头都费力,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了多久。
尼尔只有晚上会来到阁楼,大多时候是克丽丝汀带着食物来看看马歇尔,马歇尔并不怨恨自己双胞胎妹妹的漠视与帮凶,毕竟她眼里只剩下愧疚和创伤。
手指用力过猛的抓着木质地板,在上方留下一条一条血痕,指甲也因此破碎不堪,但手指主人趴在地上,下半身被动的抬起,不停从双腿间滴落白浊液体,麻木的身子被撞得颤抖,马歇尔攥紧拳头,已经喊得疲惫的喉咙发出难听沙哑声。
失控在情欲里的猛兽长了张跟尼尔一样的脸,他捞起马歇尔从後强硬的扳过脸,啃咬着马歇尔的红唇,渗出的血让本就红润的唇更加赤红。
粗喘气息如猛兽在马歇尔耳边低语,放入体内的长住仍由主人残忍的挖掘,顶点喷发无情的灌满残破不堪的躯体,马歇尔连哭的力气都慢慢消失,而尼尔仍然痴爱着迷的吻着他丶咬着无名指。
我们之间,不会有所改变的....
第一任妻子虽然不是什麽显赫家族,但父亲是大学教授丶母亲是名医生,但配上托莱斯一家还是太不登对。
只是父亲喜欢她家人单纯,外加尼尔很喜欢她的眼睛,那是双跟母亲一样的瞳色。
那场婚礼马歇尔中途就离开,而他跟尼尔有了一丶两年的时间失去联络,直到某一次马歇尔自己回到了尼尔身边,带着满腔愤怒跟痛苦。
不偏不倚地拳头砸向尼尔俊帅的脸庞,力道大到本就高大挺拔的男人都不稳的往旁晃了一脚步,疼得火辣以及血腥味呛满他的鼻腔,艳红色如开了水龙头一样倾泻,流着鼻血的男人没有愤怒丶没有困惑丶更没有回手,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昂贵的衬衫被鲜血晕开了一片一片,他伸手用着衣袖擦拭着鼻子,尽情的让血液染红他的衣服和脸庞,撇着头看着赤红正在浸染白色衬衫,尼尔高兴的笑出声,才将脸转回马歇尔的方向,鲜血沾染如上天细心雕琢的脸上,极为诡异,他一步一步靠向往後退的马歇尔。
「不是想自由吗?」尼尔的声音带着愉悦,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怎麽回来了?」
「因为听到我要当父亲了?」
「我也是上一周才知道的,马歇尔。」
尼尔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但每一字都没能听到马歇尔耳里,他知道捕捉到关键字『尼尔要当一名父亲了。』
凭什麽...
凭什麽他的人生丶他的一切都被眼前都男人搞得乱七八糟,他却过得如此平淡,这两年他不是没有尝试突破,但每当性欲高涨时,他耳边都会有尼尔的喘息声,就像诅咒一样,声音无法从他潜意识里消散,碰触的滚烫都有尼尔的影子,渴望一切的脑中只剩下尼尔在他耳边带着淫秽的情话低语。
忽然尼尔将发呆的马歇尔拉到他面前,但本能反应是挣脱尼尔,他往後退随手将桌上的水果刀拿了起来,刀尖对准还在朝他走来的男人。
「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凭什麽你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
尼尔没说话,也没打算止血,依然慢悠悠的往他面前迈进,直到刀尖摩擦他的衬衫时,那熟悉的丶带着痴爱的笑声在马歇尔面前想起。
「刺准一点,亲爱的。」
拥抱,
紧紧的拥抱,马歇尔精神临近崩溃的放声大哭,他带着怒吼在尼尔怀里尖叫,而尼尔只是爱恋又疼惜的把他抱得更紧。
没有鲜血渲染尼尔的腹部,只有刀子掉落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仍由脸上的血沾染到马歇尔衣领,尼尔着迷的闻着马歇尔身上的气味,鸢尾花的尾劲是香草後满满升起的白松香味,这是尼尔特意为马歇尔调制的香水,僵持不下时一股淫欲攀上两人,尼尔拖着全身僵硬的马歇尔来到他们都熟悉的地方。
阁楼的门再一次重新为他们打开,也为他们重新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