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会有强制性行为轻度描写,请斟酌观看喔。
是你强行住进我的阁楼里。
那为什麽又要逃离我身边?
父亲是名别人强硬一点就会妥协或是把事情放缓的傻子,导致当时家族许多企业被旁支快瓜分完,父亲又为了稳固他的形象,最喜欢的就是办宴会,邀请各个名人巨星来家里作客,这些派对当中包含了尼尔的生日宴会。
他的工作只有坐着吹蜡烛然後滚蛋。
五月末是尼尔10岁生日,那个恶心人的继母趁着他的生日宴会开始物色帅气的年轻男人或是可以为钱陪她玩的男孩,则父亲也是极力的利用手中仅存的支援打通人脉关系。
则寿星,在所有人各怀鬼胎的眼神注视下吹熄了蜡烛。开心的唱歌,後面如何尼尔不知道,毕竟再也没人关心过生日的男孩。
尼尔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往庄园主房走,托莱斯庄园腹地非常大,但生日宴在本家的主房前花园,尼尔不用坐车也能溜回房子里。
他立刻往家里最高楼跑过去,停在一间相比其他房间装饰还要朴素的门前。
进了门,里头被尼尔打扫的很乾净,书本跟挂画也都按照他喜欢的样式放好丶收好。最後一面砖瓦大墙上挂着一副肖像画,是母亲的样子,1940~50年代的彩色相机虽然开始普及,阁楼也有很多父亲给母亲拍摄的照片,但当时彩色照片的颜料很难保存完好,放久了就会开始变黄退色,父亲为了能留住母亲的色彩专门请了画师给母亲画肖像画。
油彩勾勒晴天蓝与橙红卷发,鹅蛋脸挂着微笑,尼尔对母亲其实没什麽印象,在他满周岁时就已经离开人世,只有照片跟画作能让尼尔明白他的母亲是谁,能从母亲喜欢的黑胶唱片与书籍明白她的喜好,也能从柜子里的珠宝首饰明白她是个不太爱高攀丈夫多有钱的低调女性,还有一本写满她跟父亲相恋七年至结婚五年到怀上了尼尔总共12年的点点滴滴,一名从苏格兰为了爱踏上美国土地的女孩,与为了给她最好一切生活,而放弃艺术继承家族企业的傻男人,有思念之情的乡愁丶有尖山压顶的责任,但日记里夫妻二人没有任何抱怨,甚至为了等父亲能在家主位子上更站得住脚,结婚第四年才怀上了身孕。
但谁能想到,如此美好却嚘然而止。
父亲看着尼尔时,总会带着复杂与疏远,似乎不知道该怎麽跟儿子相处,抱着他的手一下寒冷一下滚烫。
那一场意外,母亲用尽全身把还在襁褓中的尼尔护在身下,救护车赶来时母亲已经断了气,但双手仍然紧紧抱着奄奄一息的尼尔。
坐在画前的尼尔看上去孤独又自卑,不像往常那样的成熟,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双膝,头埋在双腿里,露出一半的眼睛盯着母亲的画。
忽然阁楼的门被推开,尼尔提高警觉但没有改变姿势,对方蹑手蹑脚地靠近他,快到他时听到和他一样稚嫩的童音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尼尔瞬间身体放松,不用几秒就转向走来的人,马歇尔端着切成块的蛋糕,还放慢了水果,上面是又被点燃的蜡烛。
「尼尔,生日快乐。」马歇尔将蛋糕端到他面上,从遮挡着视线的蛋糕边缘探出头,露出的笑容如春暖的第一缕阳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马歇尔周围被阳光普照「怎麽了?不许愿吗?」
「快点,手好酸。」
尼尔眼神慢慢明朗,他盯着马歇尔看,仔仔细细看着。
吹完蜡烛,马歇尔并肩坐在尼尔身旁看着画里的女人,尼尔则一直看着他的弟弟,眼里染上说不透的眼神,那是某种情感走歪的悸动。
他很明白,大家都说他很重要,是家族的中心点,但偏偏尼尔只感觉他是家族里最边缘无用的棋子,父亲每天跟家族明争暗斗,继母又不要脸的肆意挥霍玩乐。
每个人都盯着尼尔,不怀好意的瞪着他。
但只有马歇尔不一样,只有他愿意直视他的眼睛跟他说话。
「你说什麽?」马歇尔看着书看得入迷,而尼尔在一旁看着吃完的蛋糕盘,用着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再说一次。
「我会把全世界送给你,只要你向我许愿。」
「哈哈...疯子。」马歇尔被尼尔逗笑了,却忽略掉哥哥眼神里的诚恳与坚定,尔後尼尔对上马歇尔爽朗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
最後尼尔捧起马歇尔的脸颊,仔仔细细的看着,马歇尔有些看出神,尼尔长得比女孩还要像个洋娃娃,笑起来牵动眉角与眼睛,看上去跟後方画里的女人一样美丽。
瞬间马歇尔变成红通通的苹果,甚至感觉全身都在发烫,闪躲起尼尔炙热的眼神,此时的尼尔看着马歇尔害羞闪躲的模样更加喜欢,内心的某股欲望开始溢出,大拇指抚摸马歇尔红润的嘴唇。
「尼...尼尔...」马歇尔有些难为情的想挣脱,毕竟他有那麽一瞬间,真希望他跟尼尔不是亲兄弟,很快理智就把马歇尔敲醒。
但眼前的男孩却无视了这条底线,脸庞逐步放大的逼近马歇尔,马歇尔慌张的想推开尼尔,直到柔软的嘴唇相互碰撞。
宛如开启了什麽开关,尼尔激动的啃起马歇尔的唇,手也从捧着的姿势变成一手拦着腰,一手架住马歇尔的後颈,让他们的吻更加用力丶更加密不可分。
被尼尔这样折腾的男孩,惊恐的瞪着双眼,他不知道为什麽尼尔要这样吻他,他看过这样的吻,来自於那个让他痛苦又恶心的母亲,她总是这样吻着那些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