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要不要跟那个土包子说这周六的派对。」班上几名漂亮的女孩朝着坐位靠前的角落位子看,每看一眼就刻意的笑出声「说啦!这样更能衬托妳的漂亮,劳斯肯定会更注意到妳!」
两个厚重的麻花辫垂在各边肩膀上,厚重又土气的圆形眼镜挂在脸上,身上穿着的也是色彩鲜艳的毛线衣,她全身缩在座位上看着书本,不想要理会那些自以为是的空花瓶。
但提到劳斯,女孩还是推了推眼镜。谁没幻想过那名对谁都温柔和善,而且大方幽默的王子将眼神对准自己呢?
女孩们的窃窃私语都会因为他的经过变得激动,她回头就看见还摆弄自己外貌的家伙们,现在如娇羞的鸟儿靠在门边,倒数几秒钟那头艳红的头发进入大家的视线里。
「劳斯这周六大家给你办生日会...你真的答应了吗?」比较有姿色的女孩扭捏的主动靠近,当女孩要靠更近时,那名王子明显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但下一秒女孩被外力撞到他面前,厌恶的皱眉在无人察觉下一闪而过,基於礼貌他还是迎上的接住要摔倒的女孩「啊!谢谢...。」
「还好吗?」
「抱歉。」她的跟班们假惺惺的道歉,然後跟已经满脸通红的女孩互相开心,等她们想要继续跟他说话时,白马王子已经越过他们回到教室里,跟着他的朋友们聊天「真是的...。」
一直观察情况的土包子嘴角也扯了看白痴的笑,继续回到桌子上还没看完的小说。她很幸运距离大家的王子很近,他最好的朋友叫保罗,也就坐在她後方,劳斯总会刻意将自己的位子靠近保罗,反正这名大少爷想要坐哪里没人能阻止。
「欸,米勒。」保罗戳了戳前面的女孩,她只是斜了头没有转正的面对保罗「妳要来玩吗?这周六。」
她不想去....
「珍妮佛。」那温柔的嗓音传入珍妮佛的耳里,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她转过头就看见原来坐在他身後的不是保罗,戳他的是拥有暖色红发的白马王子,保罗则坐在旁边的位子,他用笔将女孩厚重的浏海掀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笑容瞬间刺瞎她的目光,她羞涩的快速躲开「妳该来点光合作用了。」
「什麽光合作用啊?」
说完,劳斯已经漫不经心地跟保罗以及其他男同学有说有笑,刚刚那一切都梦幻的让人不可思议。
回到家,珍妮佛翻开她的衣柜,里头能拿出来的洋装少之又少,但还是努力找出能去参加派对的衣服。
那一天珍妮佛踱步在房间里,她不会化妆,她从来没认真给自己打气加油,她深知自己土气又阴沉。
他不是叫她米勒,而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女孩还稚嫩的脸蛋瞬间涨红,这是劳斯第一次跟她说话,他记得她。
她第一次拿出时尚杂志,第一次尝试跟母亲多要点零用钱,然後跟母亲讨论该如何搭配,买了便宜的化妆品,和挑选几件不错的新衣服。
麻花辫被解开丶眼镜脱离了脸颊,过长的浏海被分开,她第一次认真的在镜子前观赏自己。
「珍妮佛...妳需要行光合作用了....。」她重复着男孩的玩笑话,脸上挂上她从来没有过的笑容,不管回想几次脸永远都会变成红通通,她滑稽的拿着冰块给自己降温。
劳斯?托莱斯女孩们的梦中王子。
说珍妮佛不期待他的眼神放在她身上是骗人的,哪怕是一瞬间。
但周六的派对却很混乱,除了班上的同学还有不少成年人跟不是同龄的学生一起欢闹,女孩们喝着汽泡饮却如喝醉一般,看着情况越来越失控珍妮佛盯着手上没动过的杯子。
机智的她将饮品倒入身旁的花丛,她还没笨到跟眼前失控的场面融合一体,正当想着该不该逃跑时,手腕被人抓住了。
「要不要逃跑?」
这声音让珍妮佛瞬间抬头,撞入她视线里是劳斯好看到窒息的笑容,他温热的掌心正在加温珍妮佛的体温,还没说话身体已经跟着眼前的王子,偷偷摸摸的离开。
她的第一次在男孩温柔呵护下,完美的结束。早晨的旅馆窗户被劳斯拉开,珍妮佛将赤裸的身体藏在棉被下,满脸通红的盯着。
「妳应该用偏黄一点的粉底。」劳斯转过身遮挡阳光,在她眼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对自己有点自信,珍妮佛。」
劳斯伸手将珍妮佛的浏海往後拨,然後温柔在额头上亲上一吻「学校见。」
珍妮佛改变了。
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将麻花辫变成了单马尾,脱掉眼镜让她淡棕色的眼睛重见天日,尝试学习不同妆容,从来不穿裙子的自己,换上她一直不好意思穿的裙装。
露出大腿虽然很别扭,但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她笑出声来。
原来自己可以这麽漂亮吗?
珍妮佛发现劳斯并不在意外貌,似乎更喜欢有自信而且聪明的人,珍妮佛在外貌上的改变劳斯当然发现了,但让他意外的事珍妮佛的学业成绩跟平常的习惯没有改变。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珍妮佛也进入了劳斯的挚友圈,劳斯身边的朋友除了保罗外,多了名漂亮聪明的女性。
她知道自己会成为女孩们嫉妒的中心点,不过她也越来越不在意跟害怕了。
「妳不读经济学吗?」
「这不是很好看吗?」
「妳理科很好呢,不尝试这方面的科系吗?」
「自信点,妳很好的。」
「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做自己想做的。」
试衣结束的路上异常诡异,劳斯先开车将珍妮佛送回她的住所,看着珍妮佛下了车,劳斯也跟着走下车,保罗错愕的贴在车窗上瞪着他们两人,威威倒是不在意的继续对着萤幕敲敲打打。
「送到这就好了,劳斯。」珍妮佛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双手交叉的抱着自己的手臂。
「还会来吗?」劳斯问着。
珍妮佛苦涩的咽下口水,滚动的喉咙乾涩又刺痛,她迈步靠近劳斯,劳斯没有闪没有躲,让珍妮佛在他唇上厮磨。
最後两人四目相交,珍妮佛上下仔仔细细看着这他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珍妮佛温柔的将劳斯浏海扎入耳後,便靠身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不去的话,又有谁是你能拿出来摆饰的花瓶呢?」
说完,珍妮佛最後亲吻了劳斯的脸颊,笑咪咪的往後退「不过,礼服不需要你准备了,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珍妮佛踏着高跟鞋潇洒的走上阶梯,劳斯挑起眉,没在说话转身回车上。
你精心灌溉出来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