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没人对这四个人的离去感到奇怪,周美惠原本的怀疑在珍妮佛拿着手机起身後安心下来,马歇尔的目光悄悄地移动到周美惠的面部表情。看到她安心的继续吃饭後,就将眼神往憋着想笑的哥哥。
尼尔感受着马歇尔投来的眼神,也偏过头与他对望,两人用眼神交流一会後各怀心思的回到自己餐桌上。
「哎呀?」周美惠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时是佑太用威威的手机传来讯息,尼尔也朝着萤幕看过去「他们要直接回主宅。」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尼尔笑了笑,周美惠皱着眉盯着他看了一会「怎麽了?」
「你也很年轻呢,老公。」
听懂妻子语中对调侃,尼尔开心的笑了笑,切了一块菲力牛排递到周美惠嘴边「毕竟妳还年轻,我可不能这麽早服老,是吧?亲爱的。」
「乱说什麽呢。」周美惠还是张嘴将尼尔递来的牛排吃下去,然後脸颊泛上了红。
晚宴也接近尾声,家里两名儿子都幽会去了,只剩下尼尔跟周美惠等人送客,因为隔天橘家人才会搭飞机回去日本,而被服务员待到接待贵客过夜的侧院,就在主宅附近更接近花房。两家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则保罗绕了路就看见自己挚友正在等他,看上去精神抖擞就明白他刚刚过得非常快乐。
然後就看见离他距离有点远的珍妮佛,看着已经卸完妆而且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为劳斯唯一挚友完全了解刚刚他们消失将近两个小时间都发生什麽事情了。
「正式撕破脸了?」保罗也常常对珍妮佛吐露实情,希望她放下这种没有结果的固执跟期盼,劳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踩雷,是看在珍妮佛和他这麽长久的交情,但这一次劳斯是真的不打算演下去了「唉,劳斯。」
「我没逼她。」
「我知道。」保罗拍了拍劳斯的肩膀,然後开始寻找什麽「威威呢?」
「跟佑太先回去了。」
「珍妮佛全都看到了?」
「不仅看得很清楚,还看了两场。」劳斯的语调很平静,他其实挺佩服珍妮佛执拗的执着,但他是真希望这女人别在愚蠢和干一些掉价的事情,至少他对她还是保留一份友情在的「要住一晚吗?」
保罗有点想,毕竟他不知道这次聚会之後还会隔多久在见见这名挚友,劳斯也是看见保罗想和自己续摊的心思才出声挽留「可是...珍妮佛呢?」
终於两名男人的视线落到正在放空的女人身上,察觉到有人看着的珍妮佛,默默的将脸朝向他们,她一发现劳斯也在看她,心脏瞬间漏了一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劳斯跟威威的性爱,血色倒失让她脸色苍白如纸,失魂落魄的躲开与他们对视的目光。
「珍妮佛?还好吗?」保罗劳斯走到珍妮佛面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过珍妮佛这麽面色无光,使他的询问变得有些犹豫「呃...要不要住一晚?」
以前的宴会珍妮佛都是在住几天才被送回去的,劳斯不会吝啬的满足珍妮佛,但保罗询问她反而全身都在摇晃「怎麽了?」
「他让我过夜?」珍妮佛的话语很虚弱跟试探,但保罗只是有些难堪的搔着头,劳斯多半是有那个意思,可是绝对不是为了续摊而挽留珍妮佛,只是出於一种礼貌与时间不早的担忧,是很人之常情的询问「因为开始下雪了,出於礼貌让我住一晚?」
「是这样。」保罗一听到珍妮佛点明後,只好承认劳斯就是这个意思。
「也行,反正他家这麽大,哪间客房都能睡。」珍妮佛的语气听上去坚强,但哽咽的颤音还是隐藏不了,身为她的好友保罗明白眼前的友人仍然倔强的像头驴,见她迈开步朝劳斯走。
「我没带换洗衣物。」珍妮佛盯着劳斯。
「没事,我阿姨的衣服有很多没穿过的可以送妳,等等我和她说一下。」
「那我睡哪呢?」
「已经帮妳安排了。」劳斯说完,就看着不远处的接待员正在等珍妮佛,珍妮佛还是不死心的转头看着劳斯,还是那麽无动於衷的看着她「妳还期望什麽?」
「圣诞快乐,劳斯。」珍妮佛最後转身朝着接待员的方向前进,她的背影落寞又凄凉,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都会破碎一样。
「珍妮佛是真的很爱你,劳斯。」他有时候会谴责劳斯,他明明是知道珍妮佛爱着他,劳斯皱起眉斜眼给自己兄弟一眼。
「她也一直知道我不爱她。」没什麽好口气的看着保罗,劳斯搭上保罗的肩膀朝着主宅的位子移动「我只是提醒她,别老有妄想,就算有也别让我知道。」
「那你就不该把她放在身边!」
「她跟你一样没有不同。」
「嗯?」
「你们不会因为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就肆意张扬嚣张,而是努力往上爬。珍妮佛被自己那点小心思搞砸了。」劳斯拍了拍保罗的脸,让他仔细想想他们两人从劳斯身上得到的偏爱是不是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我,我想和你们当好朋友。」劳斯非常真挚的说着这句话,保罗跟珍妮佛是劳斯为数不多的知心好友,劳斯眼底清澈如镜是真的发自内心「保罗,我哪一次是偏心珍妮佛过了?」
「是这样..。」保罗无话可说,因为劳斯也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周美惠跟橘女士来到客房,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她的丈夫史密斯则跟吉玛和贾斯柏很投缘,一路去都在聊天,甚至已经坐在小酒吧上继续聊着近期舞台剧与艺术展,和期刊上的新锐艺术家。
客屋距离主宅并不远,他们想直接过夜都不是问题,尼尔看着聊得还很起劲的妻子,悄然无声地离开客屋,朝着住宅离去。接近花房时,马歇尔从後方抱住尼尔,他身上有酒的味道,看来他宝贝弟弟醉得迷糊。
尼尔转过身捧起马歇尔的脸,因为酒的滋润肌肤变得滚烫,他磨蹭起尼尔冰凉的掌心,脑袋越来越模糊,本能的追寻那熟习的木质香味。
「怎麽又喝醉了?」
「壮胆啊...」马歇尔含糊不清地说,乖顺且主动的往尼尔怀里靠。
尼尔立刻抬起马歇尔的下巴,将两人的唇靠在一起,弟弟一碰到凉飕飕的唇後,激烈的回应他,双手环上尼尔的脖子,脚尖无自觉的踮起。
「呜....哼...」尼尔一个反手,扣住马歇尔的後脑搔,加深加重他们的吻,舌尖舔舐对方口腔任何一处「嗯...尼尔...抱我....抱抱我。」
花房深处的工作桌上,马歇尔张着腿,手抓着桌子边缘承受尼尔的撞击,木质桌子在剧烈摇晃下发出叽喳的磨擦声,马歇尔急迫的在尼尔冰凉体温上降温自己。
「啊嗯...尼尔...呼.....」不担心被发现似的,马歇尔仰着头淫荡的呻吟着,双腿也贪婪地缠上尼尔结实的腰杆,臀部被尼尔的大掌抓出指痕,他仍然蛮力的冲撞马歇尔花儿,将两头红色的软肉带出来在挤进去「啊!深....尼尔嗯嗯嗯....。」
「还要啊嗯...」马歇尔吻着尼尔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舌尖随着唇瓣的移动舔舐着被薄汗覆盖的肌肤,马歇尔主动的勾引与乞求让尼尔的自控力变得稀薄,眼里喷发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将插入体内粗壮的阴茎抽出,眼珠子死死盯着眼下的爱人「尼尔?」
「呜呃!啊嗯....哈啊!」
还不给弟弟恢复神志的机会,猛力的再将欲火撞回松软後穴,穴口也急迫的收缩,贪婪的吸食来回进出的凶器,肠壁蠕动紧缩死死咬住不断抽出又插入的长住,马歇尔本能的张着嘴享受快感带来的失控,嘴里呼出催情的淫浪呼吸。
「吃醋了?嗯?亲爱的...怎麽忽然吃醋了?」尼尔开心的加强抽插力道跟速度,嘴唇贴上马歇尔还在浪叫的嘴,回荡在花房的呻吟变成呜嘤低喃。
马歇尔在周美惠身旁看着一整晚他们的互动,食物没有吃多少,倒是酒一杯又一杯的喝,喝到克丽丝汀都出手阻止,但他就是本能的再给自己倒一杯。
矛盾。
他恨尼尔能正常的与人交往,但他又爱尼尔只为他发狂迷恋,又嫉妒他怎麽能轻易的把偏爱献给他不爱的女人。
他喜欢周美惠,会真心的想对她好,但他同时矛盾的嫉妒她,即使他清楚周美惠跟尼尔能被捆绑在一起的原因都在他身上。
混帐。
他承认他自己是个混帐,谁都给不起承诺,但又被迫什麽承诺都给出去了。承诺不会离开尼尔,却疯狂的拔开门想逃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愤怒的人抓回来,看着尼尔发疯的禁锢他,对他又哭又笑又怒又哀伤。
每一次的抗拒都能从这名桀骜不驯的疯子脸上看见孤独与自卑,他渴求着丶他祈祷着丶他用任何手段都在渴望着马歇尔爱上自己,那麽的卑微却也凶悍。
「马歇尔...我爱你。」尼尔吻住马歇尔,一直一直的亲吻这双自带红润的唇。
这句话他说了将近50年。
从来不嫌烦,只要有机会就告诉马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