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朝雾凛懒得跟对方计较这种问题,她也不觉得樱庭雪这种老女人有什麽优势可言。
更何况,她的自信告诉自己,月野弦既然敢跟人在自己的酒吧喝酒,那就肯定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说不定只是让自己急切的小手段。
欲擒故纵的使用方式之一。
还好,那天自己去不了。
否则说不定当晚就是一个英雄登场了。
「所以这个时候来接我,是要去干嘛?」
看着窗外逐渐陌生的街景,这个时间段自然也不可能是去吃饭或者喝酒,下午适合做什麽呢?
难道是游泳?
再看看朝雾凛脸上淡淡的妆容,似乎也不是准备下水的样子。
「上次你见过的那几个人。」
「嗯?」
「西园寺生日的时候。」
「哦~你那几个留学回来的朋友?」
肯定不会是和泉奈美那样的刺头人物,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位.:.好像是叫青木来着?他记得不清楚。
男人的名字记那麽清楚干什麽?自己又不是做人口普查的。
「嗯,本来是不打算出去的,但是我的母亲非得说什麽应该和这样的朋友搞好关系,以后或许帮得上忙之类的话。
2
「所以是打算一起来一杯美美的名媛下午茶?」
月野弦想起一些网上的说法,那些显得十分浮夸的名媛下午茶,一群圈子里的人聚在一个高档场所,开始喝茶聊天。
听起来十分离谱且没有意义,但是在不少地方却真实存在。
「那种奇怪的场合我从来不去,简直比我的社团还要浪费人生。」
朝雾凛显得不屑一顾,她靠着椅背,冰冰凉凉的手臂偶尔会碰到少年。
月野弦点点头,「我同意这句话,所以我们是去干嘛?」
「约了打网球。」
「...你还会运动呢?」
朝雾凛直接侧目过来,危险的目光宛如有着实质的伽马射线。
好像要将月野弦连人带魂一起穿透,「我看起来弱不禁风不擅长运动?」
月野弦立马回答。
「怎麽可能。只是一想到你可能因为运动而沾染汗水,我就觉得有些心疼。」
朝雾凛冷笑起来,「是嫌弃我会流汗?」
「你不嫌弃的话,你的汗水我可以帮你好好处理,当然,只限部分区域。」
「部分区域?」
「比如脖子丶锁骨丶腿这些地方。」
「你变态不变态?」
饶是最近心理素质提升的相当不错的朝雾凛都忍不住有些面红,男人果然就不能太惯着,否则你都不知道他们能得寸进尺到什麽地步。
而前头的森田薰很想靠边停车。
多少年没有过晕车的感觉了?真的让人想吐啊!
月野弦显得非常无辜。
「这怎麽能说是变态呢,我也是有洁癖的。」
「洁癖在哪儿?」
「除了美女,我连看一眼都嫌脏。」
「你这是洁癖?你这分明是好色。」
「好色也是癖好之一,只是大多人喜欢装的道貌岸然不敢承认,还有些喜欢排列许多个人品质,道德标准出来,伪装自己本质是好色的事实。」
「这麽说来,你反而诚实的难能可贵?」
「你这麽理解,我很欣慰。」
月野弦微笑着点点头,显得相当满意。
自己可贵的品质太多了,希望这个女生早点意识到,她能看到的感受到的,
也只是自己的冰山一角而已。
车子缓缓开到了绿树环绕,看起来相当高档的庄园里,可见喷泉和不远处酒店一样的设施。大概是那种集社交丶聚会丶运动丶棋牌一体的多功能会所。
甚至月野弦还看到了不远处有马场的配置。
月野弦自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寸土寸金的昭日,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高楼大厦都显得像是地铁里一个个排队拥挤的人。
但是对于这个层级的人而言,似乎太多地方都显得无比空旷。
只能任由高级的鸟儿自由飞翔。
当车子缓缓停在了停车场里,周围看起来已经有等待许久的身影靠近车子。
朝雾凛警了月野弦一眼。
「那好,待会儿运动之后我的袜子就交给你来洗了。」
「???」
月野弦看向她。
而此时朝雾凛直接推门下车,已经不需要等别人来拉开车门。
当月野弦也下车的时候,青木信以及几个上次见过的男女凑了过来。
「终于等到你们了...谈,这不是月野君吗?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青木信笑呵呵的上前,显得非常礼貌大方的主动伸手。
月野弦也伸出手来和对方握了握。
「你好,青木君,我也记得你。」
青木信笑了笑,「刚才你们在车上聊什麽呢,好久没有看到小凛笑的这麽开心了。以前我看着她经常板着一张脸,虽然也十分可爱啦,但是忍不住想要逗她笑,都不太能做到,你怎麽做到的?」
看着青木信那变得有些「羞涩」的笑容。
听着他嘴里关于朝雾凛的以前。
月野弦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在炫耀吗?
不过他面不改色,脸上的微笑更加得体大方。
「没什麽,大概是因为我愿意接受她的奖励,所以她很高兴吧。」
「奖励?」青木信愣了一下。
那边正和其他几个女生打招呼的朝雾凛听到这句话侧过头来,她警惕的看向月野弦。
少年耸了耸肩。
「她说要把运动后的袜子送给我什麽的,唉,我真没这种癖好,但是她希望这样的话,我也不嫌弃就是了。」
「」」
青木信的笑容瞬间崩塌,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敢置信,表情扭曲的都有些像是大小眼了。
治好了都流口水的那种。
至于那边的朝雾凛...
「月野弦,你幼稚不幼稚?」
好像看穿了什麽,朝雾凛走过来望向少年。
表情尴尬的青木信仿佛得到了什麽可以缓解心痛的解药。
他立马看向朝雾凛,「没丶没关系,这种玩笑我不可能相信啦,月野君挺幽默的,呵呵。」
「谁说是玩笑?」
「矣丶谈?」
青木信的表情更加错。
朝雾凛却没有再理会青木信,而是拽住了少年的胳膊。
「老实一点,别什麽话都往外面说。」
嘎吱。
青木信仿佛听到了什麽东西,被这个女孩亲手捏碎的声音。
月野弦保持笑容,压低声音,「本来我觉得我还算有点卑鄙,现在看来,你更擅长伤人啊。」
后头的青木信会怎样失魂落魄,似乎可想而知。
自己的小小反击,远没有朝雾凛这麽一招来的后劲大。
而朝雾凛则是挑了挑眉,「我这样说,你是不是更加得意了?」
月野弦故作惊讶,「知道我是故意的,你还配合?」
高贵冷漠又腹黑的大小姐得意的翘起唇角,「当然。」
接着活像个狐狸精般眯起眼睛问,「现在知道被我惯着,是多麽特别的体验了?」
她可不承认她是会被轻松钓起的翘嘴鱼,她可清醒了。
她只是愿意惯着他,仅此而已。
月野弦想了想点点头,「好像还不错,可以的话,请一直惯着我吧。」
「所有东西都是因为稀少而珍贵,所以看你表现。」
她的长发随着她的骄傲摆动。
试图驯服一匹野马的人,家里怎麽可以没有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