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兰若有所思起来:“那我也得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也不用一棒子打死,只是找个伴儿过一辈子,心里想的是这个人好不好,而不是去看他家里有多少钱、地位有多高。”
冯大娘是吃了所嫁非人的苦,当初被婆家的人磋磨得够呛,天天受气。
林杏月那死去的老爹根本就是愚孝,连霍稀泥的本事也没有,成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他娘把他拉扯大如何如何辛苦。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冯大娘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直接跟林金兰说了起来:“你说拉扯他辛苦,就非得让我恭恭敬敬地对他娘说话,连声音稍大点也不成,不然就是我不孝敬,也不看看他们做的那些事儿,配不配我孝敬。”
林金兰对林婆子他们也是厌恶得很,跟着骂起来:“恶有恶报,如今他们一家子都在庄子里干苦力,可得等着过苦日子吧。”
不过被这么一说,第二天林金兰再看徐柏的时候,就没有先前那般不顺眼,就像冯大娘说的,知根知底的好处就是不担心他会做出伤害林杏月的事情。
昨天那柴火一直慢慢烘烤着土窑,半夜里徐柏起来,又往里面添了一次柴火,林杏月第二天过来看的时候,那土窑的温度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嗯,咱们今天就可以用这土窑做窑鸡来卖了。”
石珍言是从宫里出来的,到底和铺子里的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大家也都不敢同她多说什么话,只敢远远地瞧着。
石珍言也不在乎,把那土窑仔细看了一圈,听说他们要做窑鸡,眼睛亮了亮:“你说这土窑能不能用来烤鸭和烤鱼呢?”
“应当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是真做了这两样东西,咱们怕是又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石珍言也不失望,直接挽起袖子,帮着他们一块儿忙活起来,还和林杏月开玩笑:“这几天我住在你这里,可得多做些好吃的。”
林杏月笑着说:“好像你不会做似的,也得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石珍言一口就答应下来:“我瞧着你们灶间还有牛乳,等会儿给你做姜撞奶吃。”
冬天里吃姜撞奶,正好可以暖身驱寒,林杏月眼睛一亮:“那我便等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给林杏月做吃的,石珍言也来了兴致,把窑鸡处理好之后,就进了灶间。
常娘子和闫大娘正在那边帮着做米粉,看见她来,都有些拘谨。
“没事,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只把我当成你们月姐儿的姐姐就行。”
闫大娘见她没有一点架子,也放下心来,问她:“都需要些什么?”
“我得用一些生姜,切成姜末才行。”
闫大娘听了,就帮着把生姜切成姜末,等姜末切好之后,石珍言用纱布包裹着,挤出一些姜汁倒入碗中。
牛乳也被放到小锅里,小火慢热着,边煮边往里放些白糖,等牛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