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哑巴说道:「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习惯独自行动。」
贝塔将菸头摁灭在菸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嘶响:「给他们一天时间磨合,学习如何互相配合。」
哑巴点点头:「明白。」
「如果能完好无损地救出人质,就带回来。如果救不出来,或者不小心把他弄残了,就让他在那里断气,别带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碍眼。」
「他完好无损,就是我给法兰克家送还的厚礼。他要是废了,那就是绑匪早已撕票。总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哑巴郑重地点头:「明白。」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门缓缓推开,卡塔莉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换上了一身香槟色的真丝衬衫,领口系着蝴蝶结,下身搭配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
「嗨,茉莉。」卡塔莉亚向哑巴打招呼,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闪闪发光。
哑巴站起身点头示意:「嗨,卡塔莉亚。」
贝塔转向卡塔莉亚:「什麽事?」
卡塔莉亚说道:「约翰和马蒂尔达从义大利来了。马蒂尔达放暑假了,想回来见见你,你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贝塔走到门口,对哑巴说道:「你先去安排人手行动,我等你的好消息。」
哑巴点头:「好,放心。」
卡塔莉亚目送哑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轻声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贝塔的手臂环上她的肩膀,指尖能感受到真丝面料下温热的肌肤:「还是法兰克家的事。有人在暗中插手搅局,我让哑巴先带人去救出被绑架的法兰克家小儿子,之后再慢慢收拾那些捣乱的人。」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两人的身影短暂地映在地板上。远方的雷声轰隆隆缓缓逼近。
两个人边说话,边走进威斯顿的办公室,自从贝塔来到这里,威斯顿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次数便减少了。
根据高桌议会传承的规章与契约,贝塔在纽约大陆酒店不仅享有更高权限,更代表着安东尼奥家族在这片土地上的绝对权威。
威斯顿显然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只处理自己职责范围内的核心事务-——保持大陆酒店的绝对中立,维护地下世界的秩序。
其馀时间,这位老人便隐入酒店深处的私人酒窖,或是坐在能俯瞰中央公园的露台上抽雪茄。
贝塔和卡塔莉亚走进威斯顿的办公室,威斯顿正坐在他那张古董办公桌前,戴着银丝边老花镜,手中的金笔在一本皮质数独本上轻轻勾画。
马蒂尔达站在他身旁,手指指向某个方格:「这里应该填9!」她说话时,珍珠发卡在长发间微微闪光。
曾经那个穿牛仔短裤和马丁靴的少女已然蜕变,变得淑女了许多。
马蒂尔达穿着浅蓝色羊绒连衣裙,裙摆缀着花边,白色皮鞋擦得鋥亮,脖颈间戴着一条细小的金质项炼。
约翰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香菸。
烟雾在他面前缭绕,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当看到贝塔时,他想掐灭菸头,却被呛得轻咳起来:「见鬼,我忘了这玩意儿有多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