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都替我照顾好。”
彭南喉间一涩,点点头,又觉得不够郑重,答,“你放心。”
将来部队性质不同,彭南又是军医,要是没意外,这怕是最后一次交集。
来之前想了很多话,有关于信仰,有关于战争,也有关于共死之情的私心,可到了这一刻都觉得多余。
非要再说什么,竟还是有关他左手的医嘱。
“服从命令,一定严格执行。”路怀勋在笑,“用不用我立下军令状。”
“你就是立了我也无处考证,还得靠你自觉。”彭南强忍着情绪,也在笑。
路怀勋伸出手握住他的,轻轻往前一带,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说,“谢谢,真的。”
“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彭南说。
他手里被彭南塞了块金属质地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跟着他近六年的那块雪鹰军牌。
“另一块要上交存档,这是空白的那块,冯将让我带过来给你。”
路怀勋摩挲着军牌表面,能感觉到佯装出来的轻松在被情绪融化坍塌。
他低头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迈开步子,拿军牌的手高举起来挥了挥,没让彭南看见他发红的眼眶。
第77章
裴立哲乍一听说路怀勋的消息非常高兴,从塔那干回来以后,即使是他也没有过路怀勋的消息,如今有了消息,还要转到他这里训练,必然是件大喜事。
可紧接着又被告知了几个附加条件,什么不随队训练不做指导教官。所有的信息联系起来,加上在塔那干最后一战结束时的状况,以他迟钝的大脑也能猜出其中缘由。
路怀勋出过事,目前恢复状况不太好。
所以当路怀勋来到他们军区,首先迎接他的就是裴大队长从头到脚的审视。
“……才几个月不见,不认识了?”路怀勋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裴立哲看不出端倪,又不好直接问什么,半天没说出话。
路怀勋笑笑,“你这什么表情,小媳妇似的,不是裴大队长的作风啊。”
裴立哲把办公室门踢上,也不在意他说像小媳妇的事了,神神秘秘道,“你跟兄弟说句实话,出什么事了。”
路怀勋好笑地看着他,“老冯没跟你说涉密吗,你这是想让咱俩一起上军事法庭。”
“就一句,身体没事吧?”裴立哲追问。
“当然。”路怀勋扬扬下巴,“你兄弟我福大命大。”
他这样说,裴立哲也不好再细问,勉强放心一些。
路怀勋刚出院,连恢复训练都没开始做,自然不想随队训练。从他自己的心里,更希望能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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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训练的过程和结果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训练的时间安排你自己定,各场地都打好招呼了,不会有人拦你。”裴立哲忽然说,“季度考核你也不用参加,训练指标你自己说了算。”
路怀勋先是微惊,接着又有些了然。
“费心了。”他说。
裴立哲无所谓地说,“费心也不完全是为你,是执行上头的命令。”
“那不一样。”路怀勋笑了,“将来还要你多费心。”
裴立哲翻了个白眼,掂量着他话里的意味,说,“看情况吧,你要是太难伺候,说不定我打个报告就把你送走了。”
路怀勋知道裴立哲也就是嘴硬,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