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有点安静,赵小星默默缩回了被子里,假装睡觉。
陆枳时余光瞥到他的动作,也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想躲一躲,幸好还有个被窝。
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动作,迟琛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出声,把病房温度调高一点。
预估着他们睡熟了些,迟琛才轻手轻脚起身,拿出两个暖手宝塞到他们露在外面扎针的那只手里。
陆枳时颤了颤睫毛,偷偷摸摸睁开半只眼,猝不及防对上迟琛漆黑深邃的眼睛。
陆枳时:“……”
陆枳时默默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迟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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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琛抬手,在他眼睛上盖了盖,低声说:“快睡。”
脸颊又开始噗噗冒热气,陆枳时紧闭双眼,不用看就知道脸和耳朵全红了。
隐约听见一声低低的笑,但又好像是错觉,陆枳时不敢再睁开眼,怕对上迟琛的视线。
躺在被窝里久了,睡意自动就找上门来,陆枳时意识越来越沉,像坠入深水,耳边的细碎轻音慢慢远去。
等再被人喊醒,陆枳时意识还在回笼,右手背突然一疼,一只大手帮他按住针口。
“醒了?”
陆枳时眨眨眼睛,缓缓坐起来,自己按住手,往周围看了看。
医生在一边叮嘱注意事项,迟琛站在他旁边,静静听着,垂下的手拎着两袋药。
赵小星醒得比他早,坐在床上发呆,左手捂着右手手背,迷迷糊糊的。
收拾好东西回到家,陆枳时和赵小星坐在餐厅面对面坐,面前都是一碗青菜瘦肉粥和一碗鸡汤。
“吃完饭吃药,吃完上楼午睡。”迟琛解下围裙,坐在主位,面前是一碗鸡汤面。
没什么胃口,但头顶的视线太有压力感,陆枳时和赵小星硬着头皮把粥喝完,又捧着鸡汤慢慢饮。
看着他们灌完一把药片,迟琛才让他们上楼午休。
之后的两天,都是迟琛陪着去医院挂水。
赵小星身体恢复快,第二天打完针就好的差不多了,第三天只有陆枳时需要去医院打最后一天针。
流程都是一样的,扎针挂水,起床拔针。
陆枳时挂完水走出医院的时候,拉下口罩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被冷空气呛到,又咳嗽起来。
“咳咳……”
迟琛皱着眉,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喂他喝两口热水。
等陆枳时缓过来了,手动将口罩给他戴上,迟琛拉着他的手臂上车。
“哥哥,一会儿去超市买东西吗?”
“不去。”
陆枳时叹气:“好吧,我有点想吃酸酸的东西,嘴巴淡淡的。”
往副驾驶瞥一眼,迟琛没说话,等车子开到别墅区里的超市,下了趟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柠檬味的润喉糖。
“柠檬味的润喉糖也行。”陆枳时勉勉强强可以接受,剥了两颗放在嘴里含着。
他偏头看迟琛:“哥哥,你吃吗?”
迟琛想说不吃,余光看见伸过来的手,张了张嘴,还是低头吃掉。
很酸,酸味过后又是一种清甜,带着薄荷的清凉润到嗓子*里。
午饭是迟琛下的厨,两个人吃的都是清汤面。
味道清淡,但量大管饱,陆枳时吃得撑肚子。
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下了雨,淅淅沥沥地砸在落地窗上,像一场冬天的交响乐。
陆枳时捧着杯热水,搬了张小沙发窝进去,坐在落地窗前看雨景。
要不是迟琛不让,他都想去一楼的小阳台看,那里没有玻璃阻挡,坐在屋檐下,能清清楚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