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筹码,也许你会更感兴趣。”
唐珂闻言垂下眼帘,嘴角噙着笑意:“我很好奇,权总究竟想做什么?”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屿琛说我们曾经在同一所高中,可奇怪的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权呈御脸色猛地僵住。
他死死盯着唐珂,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青年的表情太平静了,根本不像在说谎。
男人咬紧牙关,声音低哑:“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我家世不输孟屿琛。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目标?”
唐珂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权总的确很自信。”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惜我真的不记得你。所以我很疑惑,你这么执着,是因为我哪里给了你错觉吗?”
权呈御心底陡然空了一截,他看着唐珂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觉得胸腔里涌起一股燃烧的怒火。
“你是故意激我,让我露出马脚,对吗?”他压低声音,满是失控。
唐珂轻笑:“权总多虑了。新闻也好,照片也罢,这些东西从来影响不了我。”他看着男人,唇角弯起,“我也不会和泾川分手。”
“可是你出轨了!”权呈御的声音陡然拔高,脸色阴沉到几乎扭曲,“你以为顾家知道了会放过你?就算孟屿琛,也不一定会轻易接受吧?”
唐珂收回球杆递给球童,摘下帽子,走到沙发边,一旁的保镖立刻上前,为他披上西装外套。他从容不迫地扣好纽扣,才慢悠悠抬头看向对方:“看来,没什么可谈的了。”
“唐珂!”权呈御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吐出一句,“你就这么执意要毁了自己?你和顾景尧的关系也不干净吧?要是媒体知道——”
“权总。”唐珂打断他,眼神平静如水,“你不用威胁我。从头到尾,我都对你不感兴趣。”
“至于你做的事,只是在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罢了。”
“很无聊。”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权呈御一个人站在阳光下,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唐珂的无所谓,比任何伤害都更像一把刀,割得他体无完肤。
良久,权呈御才颓然坐进沙发,他伸手去倒酒,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香槟洒了一地,冷气喷涌。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抬手,将酒瓶狠狠砸向墙壁。
水晶瓶四分五裂,碎片飞溅,下一秒,他像疯了一样猛地起身,咆哮着将桌子掀翻,满桌酒水、果盘、酒杯重重砸落在地,砰然作响。随后他抓起一根高尔夫球杆,劈头盖脸地朝家具砸去。
整个包间响起疯狂的破坏声,震耳欲聋,工作人员一个个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眼睛都不敢抬,仿佛只要动一下,就会被波及。
直到所有东西都成了一地残骸,死寂中,秘书终于鼓起勇气上前,缓慢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放到他面前:“……权总。”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权呈御一把揪住衣领,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怎么?”男人咬牙切齿,眼神布满血丝,“你也觉得我疯了?!”
“不是、不是……”秘书声音发颤,冷汗顺着脊背流下,舌头都在打结,“我、我只是怕您伤到自己……”
权呈御盯着他,眼神阴冷又茫然。半晌,他缓缓松手,秘书连退好几步才站稳,而男人却像陷入某种扭曲的空洞中,喃喃自语:“他根本不在意我……他怎么能不在意我?”
“我们明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似的人。”
他低头,目光空洞,瞳孔紧缩,某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几乎扭曲,“啊……我知道该怎么让他注意我了。”
秘书背脊发凉,汗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