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导弹
姜瑶也算美女,但赵凌成并不喜欢。
或者说在陈棉棉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现在他也无法确定那是爱,还是他骨子里的堕落和贪婪之欲的驱使。
但他今早还在首都汇报工作,完了就和雷鸣直奔机场。
俩人挤在一架货运机上回省城,又开了整整九个小时的车。
中途他也只喝了几口水,尿都还憋着呢。
他脑海中全是媳妇儿柔软的身体和她说的那句,她能让他快活。
荒凉贫瘠的大西北也因为陈棉棉,他甚至有点喜欢它了。
在屋里哭的是曾风,他是什么人赵凌成最了解了。
原来跟条小公狗似的,整天围着姜瑶转。
但这都下放了他还不老实,大半夜的哭给别人媳妇看,他是何居心?
……
见窗下有竖着的锄头,赵凌成一把握上,就准备喊曾风出来。
他天天在媳妇面前装可怜,曾风那点花花肠子他全懂。
他准备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可他才要唤人,却听陈棉棉阴阳怪气说:“其实吧,我建议你最好找一辆车把自己撞成残废,免得以后你妹夫下手太重,万一把你弄死,你可就得做孤魂野鬼了。”
曾风曾经可是申城一等小将,很会玩阴谋诡计的。
他止了哭声说:“主任,这么说吧,就连赵总工都不干净,男人要深扒就没一个干净的,我爸要给我妹介绍谁,我就背后悄悄查那个人,捏他的把柄,搞死他!”
什么叫连他都不干净,听壁角的赵凌成怒到竖眉。
屋里,陈棉棉刚把妞妞哄睡,放炕上。
她冷笑:“你可是流氓犯,农场都出不去,你查个屁。”
又无情嘲笑:“别的男人最多也就找个姐姐,你倒好,跟个阿姨耍流氓。”
曾风无奈替老爹顶缸,自首前找过姜瑶。
但才说了两句对方就赏了他一巴掌,还找来警卫把赶了出来。
半个月的农场生活又叫他委屈难过,此时四野无人,他也不怕别人听到。
他说:“主任你明明知道,我是代人受过的,我冤枉啊。”
赵凌成依然攥着锄把,但心里惊讶极了,因为他赫然发现,奸猾狡诈的曾风在他媳妇儿面前,竟然在展示他最真实的心声,或者说,他在被陈棉棉牵着鼻子走。
她的话术,也比曾司令的更加艺术。
她先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为父母戴罪是应该的。”
又说:“但你态度得端正点,都流氓罪了你还耍特权,就不怕人背后拍砖?”
站在曾风的角度,她体贴他,安慰他,再说:“流氓罪是五年劳改,但你今年已经25了,而咱们革委会没有评级,一律算科员,你要不积极劳动争取减刑,等你出去都30了,哪怕火箭提拔,40岁你都到不了省级,中央
但赵凌成进门了,出声了,嗓音沉而恐怖:“曾风同志,我难道不该回来?”
曾风高举双手一转,先出门吧,等出了门再解释。
怕赵凌成背后挖他,他就用倒退的。
可退了两步他本能想跑,转身又一声尖叫后,双眼反插,晕了过去。
因为他栽进一个男人怀中,借月光一看,那是个凶神恶煞,钟馗一样的黑脸大汉!
……
曾风晕在雷鸣怀里,他办案不成,还得把公子哥儿弄醒。
陈棉棉要跟赵凌成解释的,她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也想尽自己所能,让妞妞生活的环境变得好点,她想要分裂曾风父子,虽然那没那么容易,但想试一试。
不过赵凌成凶巴巴的,但又可怜兮兮的。
他坐上炕沿,从兜里掏出一大把东西来,有两罐杏仁蜜,两管口红,还有一盒鸭蛋粉,先看妞妞,他笑了:“最近很不错,没有晒黑。”
踢到鞋子躺到她身边,他也只说句:“睡吧!”
这是头一回他没有洗脚就上床,不过只有一点点异味,也可以忍。
他倒头就睡,但陈棉棉又不困,爬起来试色口红。
不得不说,赵总工不愧是在莫斯科那种艺术氛围浓厚的城市长大的。
他买的两管口红,裸肤涂着既不突兀,还特别显白。
陈棉棉转身,在男人的脸颊上印了个口红印。
但当然,只玩了一下就擦掉了。
说回正题,也是陈棉棉接下来的任务,黄金。
第二天一早起床,把妞妞交给她爸,她就又去找曾风了。
这回直接开门见山:“水利是个由头,咱们最重要的还是找黄金。”
曾风今天没敢得瑟,去劳动了。
但他也才发现劳动人民是真辛苦。
因为早晨六点祁嘉礼就喊大家去拔豆子了。
可它并非强行任务,而是不得不干,因为豆子已经熟透了。
要不赶紧拔豆荚就会炸,豆子会落到地里。
老百姓为啥苦,地薄庄稼稀,拼了命才能抢收到粮食。
曾风打哈欠:“现在就是把黄金摆我面前,我都不看的,我只想睡觉。”
还要求陈棉棉:“昨晚我跟你说得的话,你可不能告诉雷鸣。”
他还在坚持替父背锅,雷鸣审他,他一口咬定,黄蝶是他的情妇。
要让一个男人背离父亲是需要时间的。
陈棉棉现在也站在他一边,体贴的说:“我会的。”
随着一阵马蹄响,曾风回头一看,捂着屁股仓惶逃窜。
边跑边喊:“主任,可不能告诉那个活阎王我在哪儿,求你啦!”
活阎王就是魏摧云了。
陈棉棉看到他,指了指远处,就先去洗自己的饭缸子了。
然后盛了满满一缸子早餐,酸菜疙瘩汤。
这时其实才上午九点钟,晴
魏摧云是闭嘴了,但他并不服气,因为黄金是他的任务。
而现在,祁嘉礼好像要把它派给陈棉棉。
她再说:“青海花土沟虽然金矿不多,但马芳曾经开采过,废弃矿井……”
魏摧云扬手打断,坦言:“花土沟我私下找过了,没有。”
陈棉棉只好再问:“青海金滩呢,那是马芳军训和阅兵的地方,你也找过了?”
这几个地方就是祁嘉礼综合青海王的大后方,标出来的埋金地。
而事实证明,别看魏摧云一脸憨厚,但其实他滑头着呢,他全悄悄找过了。
见老司令双目阴沉的盯着自己,魏摧云连忙辩解:“我没有私心,我是为了组织!”
陈棉棉屡次被他打断,很不满,也故意问:“东西上交了吗?”
祁嘉礼也问:“东西呢,有多少,在哪儿?”
魏摧云先说:“六块,在我家。”
紧接着解释:“上回赵老军长来,我想上交的,可他不告而别了呀。”
雷鸣和祁嘉礼眉头皆是一皱,沉默了。
妞妞本来还想问字儿,但一看黑爷爷们脸色不好,也不说话了。
魏摧云明白自己是被怀疑了,而且仔细一想,他发现自己也该被怀疑。
他着急了,但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辩明。
而能把闺女养的跟他一样香的赵凌成,他居然替他说话了。
他说:“如果魏科藏有私心,六块,120斤,他是不会专门讲出来的。”
魏摧云猛点头:“对呀!”
又说:“我可是西北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
祁嘉礼目光如炬,从陈棉棉手中接过账本:“余下的,还有这个数。”
青海王是父传子,两代人称霸西北半个世纪。
他运走的黄金是四万两,按当时的秤算是两千斤,有记载的,他的账房账本末写着呢,还余有26箱,而他铸的金砖一块是20斤,六块也只是毛毛雨。
现在就剩最后一个地方了,青海银滩。
陈棉棉是负责人,也想去,但魏摧云说:“还是让赵总工和我们一起去吧。”
他总算懂得了点尊重女性,但解释说:“我不是觉得女同志不好,但我更倾向于那儿埋的不是黄金,而是西路军的骨骸,万人坑,你们知道吧,女同志不适合去。”
祁嘉礼应声塌了肩膀,叹了口气,林衍也低下了头。
雷鸣哽噎了一下,举手:“我也去吧。”
西北因为土质松软易挖,从古至今人们都喜欢挖坑埋东西。
而马芳曾经骗一支西路军过来,说是要搞革命。
那是一支五千人的革命队伍,就叫西路军,它消失在了西北。
截止目前,公安四处寻找,也只挖到三个万人坑,三千多副骨架。
那就是马芳骗过来之后分批杀害,掩埋的红军骸骨。
马芳喜欢用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