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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里怕是有些东西。”秦误给说:“配药的太医好糊涂,居然连陛下也混了思绪。”

“什么江山不江山的,奴才哪里敢想这些。”秦误起身,着人点起安神香迷晕老皇帝,自己踏步而出,正要出曌明殿,正在擦拭花瓶的宫人凑过身,接着秦误出宫门的功夫,轻巧地传话:“九千岁,殿下,正在配置化骨散,用意不明。”

秦误抬起眼看了一眼奢靡舒适的曌明殿,随即又垂落眼,说了一句:“知道了。”

秦误再回自己宫殿中,下属已然离开了,他略微踱步,走到书房案桌前,他练字的宣纸之上,赫然有他人放置的明黄纸张,他拿起展开。

笔锋凌厉的字迹入目:【明日告发】。

好快的手段。

净法竟是直接搜寻完了所有证据,只待明日之时便要将他通身罪恶揭发。

难怪老皇帝今日要召他进曌明殿敲打,原来是早就明了了当下局面,深知秦误没有自保之力,所以摊了牌,用诱饵诱惑秦误。

皇家富贵,爵位官职,都是这世间无数人倾尽所有都无从得到的东西,然而却不过是老皇帝一句话的事。

何其可笑。

秦误对所谓富贵泼天没有兴趣,他估算时机,觉得这个世界该是时候走完话本了,他必须去见见净法,只是净法只怕还在恼怒,未必会见他。

他沉思片刻,叫人唤马车:“我要出宫,去花阳楼。”

宫人踌躇,想要拦住他:“主子,花阳楼已经封了。”

秦误低头看向宫人,他是元昶一边的心腹,被派过来监视他的,所有对宫外异动了如指掌,如此正中秦误下怀,他似笑非笑:“所以我才要去。”

不去,怎么见净法呢?

秦误十一岁起就在花阳楼中讨生活,花阳楼中种种暗门偏门密道暗房他十分清楚,纵使是一支禁军封锁,他也是有门路进去的,旁人拦不住他。

下属告知净法有人擅闯花阳楼后,净法带人赶到,花阳楼中只有最大包房中燃起烛火,昔日繁华热闹的花街柳巷沉寂衰败,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唯一明亮的灯火犹如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抹余晖。

净法命人在门口等待,净相略有犹疑,还想劝阻:“殿下.....”秦误在里面。

秦误故意擅闯花阳楼,就是为了逼净法同他见一面,任谁知道花阳楼里有一个杀人嗜血,又美貌异常的山魅妖怪,只怕寻常人都不会放心,何况这里还是花楼,是出家人最忌讳的地方。

净法却径直踏入花阳楼,丝毫不曾犹豫,他上楼走到最大包房内,内里烛火通明,窗布都映着灯火,他推门而入,秦误正靠在栏杆边喝酒,他没束发,衣料松散,美貌张扬,望见净法,他笑,好似遇见了自己多年不见的旧友,起身走向净法:“殿下,你来了。”

“嗯。”净法应答,秦误走到他面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胜酒力,他忽然腿脚一软,跌进了净法怀里,净法扣住他的手臂,虎口用力,掐的秦误手臂很紧,秦误脸上蹭着他的胸膛,鼻尖檀香萦绕不去,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顺着净法的胸膛嗅到了他的脖颈,热气吹拂,他说:“真是对不起,殿下,奴才身体孱弱,总是跌到殿下身上呢。”

“殿下身上好香。”秦误身上沾染酒气,话语低而撩动,他笑:“殿下衣服也多。”

“你有何事?”任由秦误如何故作手段,净法仍旧八风不动,目光宁宁和,他将秦误安然放到小榻上,自己却没坐下,站身看向秦误。

秦误身体也的确疲乏了,他靠在小案上,面色酡红,眼光含雾,看着净法喘了一声才撑着小案起身,伸手再去倒酒,披散发丝倾落,他低眉顺眼地被遮掩住小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