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着脸庞,支支吾吾的道:“你们将军呢,我来跟他说,都是同袍——”
刘妈妈十分不耐烦地站在大门口甩了一下帕子,“哎呀我说莫老夫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听不懂人话么?早跟你说了,这同袍同袍,可没有哪家的母亲拿着砧板上同袍家里来的,既然来了,那就割破了,然后就再也没什么同袍了,割袍断义,这话听说过没?”
正好此话刚说完,就见莫干山匆忙跑来了,气喘吁吁的,听了刘妈妈这句话,顿时脸就黑下来:“刚刚那句割袍断义,是你说的,还是你们家将军说的?”
刘妈妈:“不管是我说的还是我们家将军说的,这话都是被你们家这砧板菜刀逼出来的。”
她冷哼一声,“莫将军,我们家夫人让我给你带着话,说是这么多年,您就那么点俸禄银子,还交给了您的母亲,她倒是想问问,你们一口一个孙子儿子的,可成为你们的儿子孙子出过什么银子?”
“整日你在外面应酬不着家,孩子是她一个人带出来,您的母亲就像尊只知道坐在那边的佛——哦,不对,佛还能不吃不喝活着,可你们就不一样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可一点都没落下过,”
莫干山被说的脸色通红,却又反驳不了,在这一刻,他内心的恼火比羞愧更多。
他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家这些事情,别人都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一个婆子都能说出来。
必然是容平把他们在这些事情都说了出去,他心里暗骂一声贱人,然后拖着莫老夫人回家。
“阿娘,你跑这里来做什么,还嫌儿子不够乱吗!”
莫老夫人却跟莫干山想的不同,她有自己的一套观念,觉得媳妇的就是丈夫的,就是他们莫家的。而且现在儿子到了这里,她突然又不害怕了。
再者说,她终于想起自己跑到这里来是想要夺回孙子的,这群不要脸的人一直逼着她儿子放弃孙子,简直罪大恶极,刘妈妈却一直在颠倒黑白的说其他的事情,让她差点把来的目的都忘记了。
她在云州那边跟人吵架可吵惯了,熟练的往下面一坐,抱着莫干山的腿,稳稳的坐在那边,莫干山一动,她就哎呦哎呦的叫,“怕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和离的夫妻,只要是孩子都是归丈夫的,哪里被妻子带走,京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莫干山大怒,“阿娘,快别说了。”
刘妈妈却已经讥讽出声,“我说多少回了,要点脸吧,若是按照你们说的来,自古嫁出去的被娶的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