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吐蕃而言优势越大。
这种环境下庆军本该处于劣势,但多亏了岱山初上位急于彰显自己的能力,反而暴露了种种问题,如今元气大伤后又丢失一名大将,此乃最佳时间。
这几日军营士气大涨,在校场上操.练时个个精神焕发,准备最后一战。
蒋缨快步进帐,走到萧昶身边轻声禀告着。
“并从他烧毁的信件中辨出一些和燕王有关的信息,但奈何他颇为警惕,破损太过,具体的实在无法识别。”
“无碍,由他在军中自由行走,适当的给他点消息。”萧昶凤目微眯,格外凌厉。
“末将这就去安排。”
一旁的温六郎抖了抖自己的小心脏,表哥又在算计人了。
夜幕降临,帐外饕风虐雪,账内火炉烧的正旺。
萧昶身着铠甲整装待发的坐在书案后面,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册,封面微微折叠依稀可以看见一个胎字。
福庆轻脚走过来,换过一盏油灯。
萧昶算着日子,估计回到长安的时候温妧肚内的孩儿已满四月,书中记载这个时候它已经会动了,萧昶柔了目光,攥攥手喉咙竟有些干涩。
心里担心着温妧,自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别这么长时间,不知她会不会偷偷哭鼻子,又是这种时候,定会特别辛苦,也不知她撑不撑得住。
“殿下!”帐外传来蒋缨的声音。
萧昶起身的一瞬间敛去面上的温情,福庆上前接过书册:“奴婢会仔细保存的。”
萧昶微微颔首,亦然走出军帐。
此时冒着风雪,将士们身披盔甲手持剑戟。
萧昶迎着风雪厉声道:“今蕃军多次进犯我大庆,我大庆以仁义治国但绝不容他人侵略,故而吾辈承天命,弑番军,卫我河山。”
“弑蕃军,卫河山。”
“弑蕃军,卫河山。”
……
东宫长乐殿
温妧可怜兮兮的看看宋嬷嬷和顾嬷嬷:“太苦了,少喝一次,没有关系的。”
“娘娘,为了您肚子里……”宋嬷嬷温声说道。
温妧瘪着嘴看着她们:“孩子,孩子,你们都只顾着它,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宋嬷嬷听见温妧的话,着急的说道:“娘娘,快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
温妧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说:“我哪里胡说了,每日喝着毒汁一般的汤药,吃的也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膳食。外面梅花开了,你们也不许我出去看,明明地上的雪已经扫干净了,有你们扶着,我还能摔着不曾,我……我……”
“娘娘。”宋嬷嬷和顾嬷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温妧垂着头,吸吸鼻子:“呸,呸,呸。”
宋嬷嬷双手合十,闭着眼嘟囔着:“小儿口中无忌,小儿口中无忌……”
“娘娘这……。”顾嬷嬷将碗递到温妧面前。
温妧盯着顾嬷嬷手中朱红色的琉璃碗,黑乎乎的安胎药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温妧伸手接过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丢下碗,转身就往床榻走去。
降香递到一半的蜜饯碟子僵在一旁。
降香求救般的目光看着顾嬷嬷,见顾嬷嬷也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平日里南星最有最有主意,降香扯了扯南星的衣袖。
南星咽咽喉咙,蹑手蹑脚的走到床榻旁:“娘娘。”
见没有回应,南星掀开床幔看了眼,见温妧面朝着里,背对着她们,仔细一听似乎可以听到抽泣声。
“娘娘,您别哭啊!”南星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