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箍着动弹不得,还是转头看我,有些担忧:“是看得太多了么?你先去休息一阵吧。虽然很多都是废话,但我不能代替你处理,你还是要亲自过目一遍。要不明天颁布法令,奏折不得超过二百言。你看这样如何?”
眼看着装过头了,要无法收场,我连忙制止了他越来越发散的思维:“啊,现在好多了,真奇怪,你让我抱一抱就好了。”
他想拍掉我的手,临到头还是作罢,我见他犹豫不决,登时就更加贴紧了他:“你别走,你一走我就难受。”
最终变成了他坐在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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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略有不适,轻微地动了动,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我,我只能一把按住他,我可还没准备好在这里乱来。
但温香软玉在怀,好歹是稍稍驱逐了内心的烦躁,但也正因如此,又多了一丝焦急。
裴渡倒是安静下来,和我一起看着呈上来的奏折。桌上像雪花片一样散了一桌,全是对这件事的进言。好几拨人在这几天的朝堂上就吵得不可开交,有说要依照先帝的意思,把这批人正式收编军队的,有说应该裁减士兵,让他们打道回府的。
虽然我倾向于后一种意思,但不管怎样,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粮食从哪儿来。军队还有一点存粮,但长久以来必定捉襟见肘,而若是就这样让他们回乡,饥荒带来的问题也还未解决。真正坐上这个位子,我才发现问题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所幸这次只是部分地区闹饥荒,还不至于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江南近年风调雨顺,收成较好,可还有余粮?”我低头询问裴渡。
离得有些近,他似是有些痒意,轻微地挣动了一下。
“有是有的,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都握在一些富商手里,怕是会定价很高。”
这就是我比较担心的情况了,商人重利,趁此机会肯定想赚上一笔,但受灾之人怕是付不起这么高昂的费用。而中央财政近年吃紧,还有其他方面的支出,要想全部资助也是天方夜谭,更是经不起几次折腾。
若是能让米商以原价甚至低价出售就好了,但怎么可能呢?
“还有一策可取。”裴渡站了起来,“规定价格上限,如若超出,收押狱中。”
他神情冷厉,连我都被震慑几分。
我隐隐猜到他的想法,真正听他道出,倒是松了一口气。
“还是先想想别的法子吧,若是万不得已,怕是也只能这般了。”我轻叹一声,实在不想到这个地步。
有一瞬间,我实在是唾弃优柔寡断的自己,世间诸事,不过是牺牲这般来成就那般,哪有什么万全之法?
这条路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艰难。而我更怕裴渡对我失望。
“好吧,那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刚才那个坏点子,你就当没听见吧。”裴渡对我淡淡一笑,恰如光芒洒下,驱散阴霾。
41
我心情轻松了不少,模模糊糊地有了一点主意。
最近一段时间杂事甚多,虽然我每次都撒泼打滚让裴渡留下来陪我,但什么都没机会做,让我憋屈得不行。
裴渡在我的寝殿里可谓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