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给自己洗脑这不过是个梦、谢予安也不是我,但对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他人模狗样偏偏不干人事,我除了崩溃却别无他法。
我恨不得上去敲“我”两个暴栗,是女孩子不香吗?是对自己长相不够自信吗?强迫一个家破人亡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但没办法,我梦由天不由我。
沈还卿仍是不迎合也不抗拒,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仿佛把不情愿都挂在脸上,这一切就可以归罪给别人——本是如此。但谢予安不急着夺人家的身子,偏偏要折去他的傲骨。
“衣裳脱了。”
沈还卿顿了一下,听话地褪去了外衫。
“里衣。”是非要折辱人不可了。
沈还卿认命般闭上眼睛,动作很快,露出一片莹白。
“去榻上躺着。”戏弄够了人,谢予安才居高临下地问,“名字?”
“沈还卿。”
“沈还卿啊……”熟悉的声音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森然。
手掌毫不留情地抚上那人紧闭的眼睛,力气很大,手下睫毛颤动着,圆润的眼珠形状都显现出来。
但他终究没再使力,侧身而上,阴影笼罩了身下人。
昨日的粗暴留下了太多伤,今日的谢予安也不会让人好过。
经不起折腾的地方还肿着,不知有多少小伤口,本就不是用来容纳的地方,却有蓄势待发的欲望急不可耐地侵占。
尽根没入的时候,犬齿刺破了身下人光洁的脖颈。
沈还卿没忍住,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接着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谢予安毫不怜惜地揉弄着身下人僵硬的身子,他舔舔鲜红的血珠,似乎被鲜血激发了嗜血的本性,没有给人适应的时间,下身便开始毫不留情地挺动。
不见血不罢休,见了血也不罢休。
一身青紫还没消,又添了新的咬痕,半强迫的性爱全然是征服与暴力。
这哪里是性爱,简直是性虐。如果昨日还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不忍直视,今日却对梦里的人共情般地生出几分心疼来。
怪这梦过于现实,梦的主人公又陶醉其中,我再怎么唾弃自己也无能为力。
沉默的交媾还在继续,谢予安不满,越发地粗暴,要逼出身下人的叫声。沈还卿却死死咬着嘴唇,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嘴角蜿蜒的血迹触目惊心。
我看得提心吊胆,谢予安却出乎意料地没被惹怒。
他危险地弯了弯眼睛,捏住了身下人的下巴,笑道:“有趣。”接着单手翻过了身下人,揽起腰臀,是极折辱人的姿势。
“这么能忍啊。”他啧啧感叹,“不能浪费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与悄然的泪。
我清楚地知道这仅仅是个开端,不想再继续这磨人的梦,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被困在梦境里不得脱逃。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见了沈还卿的声音。
他在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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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
熟悉的嗓音好似从远方传来,声音越发清晰,梦里的场景逐渐褪去。
梦境消散,我睁开眼,入眼是沈还卿焦急的神色,是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脸。
所思所感太过真实,让人越发难以出戏。我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扯掉衣服检查他的伤。
没有青紫斑驳,是一片完好的、光滑的、细腻的嫩白。
沈还卿的睡衣本就宽大,被我一扯,半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