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时候下班早也就在打牌打牌,就知道打牌!你也不知道家里帮忙一下,我同学家的儿女多少懂事都不知道,天天做家务。”
乔炎烦躁得厉害:“你别说了行不行?我就不烦吗?我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天,回家就听见你向我来发牢骚!”
他把耳朵蒙住,挥手要胡欣兰别进他的房间。可胡欣兰不走,就要坐在他的旧床床沿边一直说,翻来覆去地说,还斜觑了几眼乔炎,然后加大了音量。
说了不知多久,胡欣兰觉得没趣,走出了乔炎狭窄的房间,把房门砰地一甩。
木门砸到门框,又以为受力太大,狠狠地弹了回来。
旧木条斜插在破洞那震了震,像是一根音叉。
终于安静了,除了隔壁传来胡欣兰擤鼻涕的声音。
这隔音效果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能见杜从蕴就好了。乔炎很想杜从蕴,每时每刻,欲念也从破床上生长了出来,裹住他单薄而绵软的身躯。
他侧躺着,扯过毛毯盖住自己。然后从下方把手伸进衣服里,捻了捻塌软的乳尖。
乳尖很快就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乔炎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抚慰着下体。
闭眼看见杜从蕴冷厉的眉眼和嘴角轻挑的一抹痞笑。他耳畔响起了杜从蕴低沉的声音:“操得你爽不爽?真特么骚。”
乔炎很快就射了,黏腻地糊了一手。
然后进入了贤者时间。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杜从蕴根本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同班三年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他知道乔炎把他当成性幻想对象,也许会觉得恶心吧。
乔炎悄悄去卫生间把手冲洗干净,他掀开衣服看自己被揉搓过的胸。乳晕微微往外鼓起,乳尖还挺立着,泛着俗艳的红。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放了下来,充血的乳头把衣服顶起来了一点,走动间衣料摩擦着乳头,更是让他腿软三分。
乔炎弓着背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他成绩不错,大部分作业在学校的午休时间里就写完了,余下一小部分,他在家简单做一做,过于繁琐的题就回去借鉴一下。
现在胡欣兰走掉了,她不肯待在这个低气压的家里,无边无际的家务和争吵使她心理状况不那么好。所以在秋天快要来临时,她离开了这个家。
胡欣兰舍不得乔炎的,但她也带不走他,带走乔德业唯一的一个儿子,那么乔德业一定会到处找他们的。
大男子主义的中年男人,有时是那样的愚昧而不自知。
那天胡欣兰说:“宝宝,妈妈要走了。妈妈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很不幸福,忍不下去了。”
马上要成年的乔炎,懵懂无措地看着她。“宝宝”两个字,胡欣兰在他小时候这么喊他的,那时候她说的是“宝宝,妈妈给你讲故事,要乖乖睡觉呀。”
胡欣兰红着眼眶:“都高三了,要认真读书,知道没?天气凉了就多穿点衣服,不要着凉。和爸爸说妈妈不回来了,不要和他顶嘴,再过半年多,你上了大学就好了。要考个好大学。”
乔炎喉头哽住了,他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然后妈妈又给他交代了一些别的事,再留了个手机号码,让他不和乔德业说。
那天乔德业回来大发雷霆,他四处找了两个多月,没有什么效果,又开始上班喝酒打牌这样的生活。
乔炎觉得爸爸更加堕落了,沉溺于这样的低劣生活里。乔德业似乎丢失了什么,更加昏昏度日。
有时候乔炎想怪胡欣兰的离开,但他又知道这样的家庭生活绝大部分是父母双方导致的,没有理由让妈妈再痛苦下去,妈妈自己生活才是更好的选择。
他后来思考良久,竟是无人可怪,又有些可笑地怪起了命运不公。人人都有难处,人人都不好责怪,那就只好责怪着虚无缥缈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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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春梦
脚步和钥匙声音响起来了,乔炎听得出这是乔德业回来了,他觉得很烦,他不想看到喝了酒的乔德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