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衡的身上。赵衡比乔炎高那么一点，也比乔炎瘦些，戴着厚重的眼镜，相貌平平，毫无记忆点，五官寡淡得马上要消失在空气里。

乔炎见了杜从蕴，低声同赵衡告别后往杜从蕴跑去了。赵衡马上湮没在人群中。

杜从蕴收回视线，带着乔炎回了租的屋子。

他一路上没说话，进了门便掀起了乔炎的衣服，手在乔炎的胸乳上摩挲。

他做得很急，把乔炎撞得直往前扑，却也并不收敛。

吻密集地落在乔炎赤裸的背上，杜从蕴在高潮快来时，收紧了钳住乔炎腰的手臂。

低低的声音在乔炎耳边想起：“太瘦了。”

乔炎在高潮余韵里喘息，趴在被褥上没有动。

杜从蕴又重复说了那句话：“太瘦了。”

乔炎转了转头，看着杜从蕴情欲未消的脸，有些痴迷地挪过去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吮了一口杜从蕴的唇。

杜从蕴任他动作，眼眸向下看他，细密的睫毛被汗浸湿了，根根分明。

乔炎这才开口：“大学比高中还累。”

他端着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心里却把计算机专业翻来覆去骂了好几回，他对自己的专业实在谈不上什么热爱。或者说，他对大学里的所有专业都谈不上热爱。十多年只为高考，可高考一过，那憋了十多年的气成了雾，将未来遮得朦朦胧胧的。

“乔炎。”杜从蕴又念起了他的名字，“你要和我一起吃饭。”

乔炎想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等一等便好了。他答应了下来，又搂着杜从蕴要了一回。

等结束了，他已经累得不想睁眼了。

他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杜从蕴不在。

乔炎穿好衣服洗漱后就回了学校。

中午的时候，杜从蕴果然让他到东食堂去。

乔炎先买好了饭，边吃边等杜从蕴来。

杜从蕴来的时候食堂人越发多了。乔炎占的是四人桌，就他和杜从蕴两个人坐着。

“嗨，杜从蕴你在这啊，没有位置了，不介意拼个桌吧？”

乔炎顺着声音看去，是个略微高挑的女生，化着淡妆，青春靓丽。

杜从蕴也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可以”便又低头吃饭。

那个女生坐下又对杜从蕴说了几句话，杜从蕴随意应了，然后把自己碗里的青椒夹给乔炎。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那女生笑道，“你好，我和杜从蕴同班，我叫刘琪，叫我琪琪也可以。”

乔炎赶忙停下手中动作：“你好，我叫乔炎，他朋友。”

刘琪是个很开朗大方的女孩，颇有些自来熟，乔炎听她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她看着杜从蕴把青椒全夹给了乔炎，因着这菜式里青椒不是主角，她问：“你不喜欢吃青椒吗？”

杜从蕴终于说话了：“他喜欢吃。”

刘琪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好歹是硬生生地维持住了笑容。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杜从蕴说完还盯着乔炎看，乔炎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附和道：“嗯，我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