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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坦然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电话中途,他多嘴问了一句:“妈妈,你和爸还没离婚吧?”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然后响起胡欣兰略微尴尬的笑声:“嗐,我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嘛!我也想离啊,乔德业他肯不肯?天天就知道骂人打麻将,我说了多少次他听过没?就知道和没有钱的打工的一起赌博,迟早和那群赌博鬼一样,有什么用嘞!也就会在家里骂人,在那些大老板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我当初真的瞎了眼了嫁给这种人,这么多年一点钱都没赚来,我当初要买房么不让买,要学驾照么又大喊大叫,说我学了要和别人跑掉…… ”

乔炎沉默着把手机拿远,他逐渐开始烦躁了起来,只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好永远听不见这声音。

胡欣兰说了好一会,又嘱咐几句。

乔炎回应了几声,说要挂了。

胡欣兰又抱怨:“妈妈给你打电话,你么一句话也不说?说半天才回一句。”

乔炎内心默默道:“那我该怎么回答?”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心情突然变得很差,眉头紧皱着,每走一步就默念: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那种情绪失控的感觉又出现了。大学后,乔炎开始敏感易怒,有时一整天都在爆发的边缘。

他深呼吸了好一会,回到寝室躺下。

寝室里,楼嘉遥又开始给各个“朋友”打电话,联络感情。

乔炎戴上耳机也挡不住楼嘉遥的声音。

真恶心啊,靠着刻意联络维持的友情以便从中获利。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些过时的无趣的笑话,给这个人说一遍,给下一个再说一遍,毫无内涵,颠三倒四,不懂装懂。借着上一个人说的新鲜事来取悦下一个。

乔炎讨厌这样暴躁的自己,他努力克制着,但又实在难受,只好紧紧攥紧了拳头,手指甲嵌入皮肉,让疼痛来帮助自己变得清醒。

再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到周末了,晚上就不用待在这里,可以长时间地和杜从蕴在一起了。

乔炎咬紧了牙关,很快就会到寒假,然后就可以回家,趁乔德业不在时,和杜从蕴腻在一起。

00:20:28

41 衰落

快到年底,杜从蕴很忙,他一边忙着期末,一边又一趟趟往公司跑。

杜驰海在他上大学后,基本上已经把一半的公司交到他手上了。好在多年的培养和训练没有白费,杜从蕴在工作上得心应手。

考试周很忙碌,无名的债主奔来,要讨回那些被荒废的时间。

乔炎也忙碌得厉害,他夜里睡得很少,花了大半时间在课本上。

寒冷漆黑的夜晚,惨白强烈的台灯,模棱两可的重点。乔炎无端地觉得自己生命在流逝,随着这浓稠的夜色消散了。

他在夜里心悸,心跳骤然加快,耳边响起嗡嗡的耳鸣,整个人变得憔悴。

乔炎失眠得太久了,哪怕是一点声音、一点光都会让他醒来,然后焦躁,周而复始,像是一种恶性循环。

他觉得失眠越来越严重了,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在杜从蕴身边他能睡得好些,至少不会再做古怪而无意义的梦,可是现在,即使躺在杜从蕴身边,他也无法入眠,总要大睁着眼熬到凌晨两三点才昏昏沉沉睡去。

杜从蕴问他:“乔炎,你怎么了?”

“我?”乔炎像是突然被踩到了脚,他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可能是最近……期末太累了吧。”

他说完又补救一般:“要考试的课好多啊,老师划重点划了一整本。”

杜从蕴摸摸他的脸:“乔炎,平时要好好学习。”

“知道了。”

考完试后,乔炎在杜从蕴那里又住了几天。

杜从蕴白天基本上都出门,到了晚上七八点才回来。

然后乔德业打了电话来,问乔炎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到火车站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