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读书的,大学也有作业的吗?”
乔炎加快了步子,把喧闹都抛在身后。
他回到房间,给杜从蕴打了个视频电话,看到杜从蕴那张好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乔炎的心才平静下来。
杜从蕴问:“怎么了?乔炎。”
“杜从蕴。”乔炎趴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我想你了。”
杜从蕴一本正经地握着手机,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乔炎,我也想你了,让我看看你。”
乔炎没抬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掀起了衣服。
被子里光线不好,但杜从蕴还是能看见乔炎受冷而挺立的粉色乳尖,和白腻的皮肉。
他轻笑了一下,道:“我看看你的脸。”
乔炎闻言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倒让自己显得像个急色鬼,有些羞恼地把脸抬了起来。
杜从蕴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乔炎,你怎么瘦了?”
乔炎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便选了个讨巧的说法:“想你想得吃不下饭了。”
他看着杜从蕴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顿时笑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乔炎保证会好好吃饭后便挂了。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那种恐惧开始扩大了。当他看着杜从蕴的时候,自卑与怯懦开始翻江倒海地出现,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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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询问
乔炎窝在屋子里,不怎么出门,他总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晒着太阳。
不知怎么地,近些年南成越发不下雪了,偶尔下了,也是夹杂着雨水,在地面上留不下痕迹。
他想起小学时候的一场大雪,那雪很厚,松软地盖过了人们的鞋面。乔炎对这样的雪总是不忍心,不忍心踏上它,不忍心弄脏它。终究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念头。可他第二日醒来,却总是看见地面上交错的车痕。他踩着车痕走,到了人行之处,发现上面有一串孤零零的脚印。天冷,街上总是车比人多。
然后胡欣兰就从后面追上来,给他围上围巾,叮嘱他不要冻感冒了。
乔炎靠着椅背,觉得童年好像已经快要从他记忆里化去了。
临近中午,他又去奶奶家。还没走进去,便闻到了煮茶叶蛋的味道,浓郁得很。
乔奶奶正忙着做菜,见他进去,便用漏勺给他捞茶叶蛋:“饿了吧?茶叶蛋煮好了,煮了一上午呢,很入味的。”
乔炎见奶奶还要捞,便说:“够了够了,一个就好了,一会吃多了午饭吃不下。”
“够了?”乔奶奶说,“那你要吃自己再捞过哦。”
乔炎搬了个凳子坐到门口继续晒太阳。
到了吃饭时,他依旧夹了菜端到门口吃。
菜做得有点咸,且有的菜是昨日的,乔炎吃着觉得有些怪。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安安静静地把饭吃完了。
小时候乔炎是很爱吃奶奶做的菜的,他回忆起总觉得那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可慢慢长大后,总觉得菜有点咸。不知道是他口味变了,还是记忆在美化过去。
胡欣兰最近十几天都没有和乔炎联系。
乔炎觉得胡欣兰最近一定过得还不错。
他又慢慢地走回家去窝着,时间好像在冬日里停止了。乔炎觉得这样就可以过完一辈子。
他打开和杜从蕴聊天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乔炎又点开了马旷波发的消息,依旧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他决定再问问。
乔炎:在吗?
马旷波:在什么在!有事说事。
乔炎:你上次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马旷波:就字面意思。
乔炎还想再问,马旷波又连发好几条,轰炸似的。
马旷波:干嘛一定要和杜从蕴在一起?杜家有那么好吗?你知道杜家什么样吗你就和杜从蕴在一起?
马旷波:笨死了!杜从蕴以后要是被安排结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