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工作还忙吗？”

等成双燕忙活完了，成朝雨拉着母亲坐在书桌边，习惯性地向母亲撒娇。

“嗯，不是很忙了，应该每周都可以来看我们朝雨。”成双燕慈爱地抚摸儿子软软的卷发，不经意地问道，“朝雨怎么不好好穿校服？里面穿着T恤，像什么样子。”

成朝雨心下一惊，慌乱地解释道：“今天、今天不小心弄脏了衬衫，才这样穿的……”

她知道，这衣服一定是刚刚那位乔同学的，大了一号不说，她在公司听过那些小年轻讨论过，这潮牌的价格，不是自家能负担得起的。

想了想，她语气沉了一些：“朝雨，你刚刚那个朋友……知道你身体的问题吗？”

“没有！没有……妈妈，我谁都没有告诉过！”成朝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一句话都在撒谎，每一句话都在欺骗他十八年来最爱的妈妈。

“那就好……朝雨，我可怜的朝雨啊……造了什么孽……”成双燕说起这件事，就忍不住掉眼泪，“等妈妈赚够钱了，就带朝雨去做手术，好不好？”

成朝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说好。

他知道，母亲最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他也知道，这具身体是让他的家庭破裂的直接原因。

他只能接受，接受这不公的待遇，接受这辈子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

*

母亲并没有待太久，从头做到现在的财务主管的位置已经很不容易了，今天也只是抽空跨越一整个城区来到学校看看儿子，无非就是带上自己做的饭菜，想让儿子吃点好的，再看看生活得如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全天下的父母大概都是这样。

自己讨生活已经很辛苦了，却还想把最好的东西用褴褛的衣袖擦干净，笑着吞下苦痛，告诉孩子，妈妈不累，快吃吧。

从小，成朝雨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和妈妈相依为命。

可是乔无衣，乔无衣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和憧憬。

刚想到他，他的微信便到了。

【枯池】：小鱼 妈妈回去了吗

【成朝雨】：回去了

【枯池】：钟崇山呢？

【成朝雨】：没在宿舍，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发微信问了他，他只说不用留门。

【枯池】：那小鱼一个人在宿舍怕不怕？

成朝雨被逗笑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会怕。

【成朝雨】：不怕啦，明天就又上学了。

【枯池】：可是哥哥怕

成朝雨愣了会，乔无衣怎么会怕一个人呢？

等了一会，那边还没有来消息，成朝雨便打算先去洗个澡，去床上躺着，妈妈已经铺好了新的被褥，可以直接睡下。

正当成朝雨拿好了东西准备进浴室，手机就又响了。

【枯池】：视频.mp4

点开的第一秒，成朝雨就腿软了。

*

背景还是在熟悉的乔无衣房间浴室，黑白色的瓷砖，透明的浴室拉门，安了条形灯的大镜子，还有一具健壮的、火热的、充满了性张力的身体。

乔无衣录了一段手淫的视频给他。

麦克风像是被他含着似的，粗粗的喘息打在他粉白的耳尖，他失了神一般，盯着屏幕中那指节分明的大手，一上一下地撸动怒涨着的阴茎，“小鱼，哥哥好硬，想小鱼了……”

几乎是同时，一段几秒的语音又发了过来。

成朝雨觉得自己的性瘾也许这辈子也治不好了，“小鱼湿了吧，看着哥哥的大鸡巴，是不是又想被操了？”

他几乎拿不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