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

乔无衣坐在隔壁的长凳上，抽完了一包烟后，不带感情地问道。

受不住长时间沉默的高烟树正想偷溜，被迎头问到当年的事，一下子无法动弹。

“……没有，我一直记得。”　W?a?n?g?址?发?b?u?y?e?ī????u?ω???n?????????５???c?o??

高烟树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知道我不该乱说话……不该诋毁你的初恋，害你出柜……但是你现在都有嫂子了……”

虽然嘴硬，但这么久了，他从未忘记过。

“我知道，大家讨厌我是因为我耳根子软、话多，我确实不应该到处说你喜欢的人是个坏男孩，”高烟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大颗眼泪掉到手背上，凉凉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弥补……”

乔无衣打断他，“那天，他摔到了山下。”

“是被他表弟推下去的。”

“是你约他出来的，他表弟告诉我了。”

“他不是坏男孩。”掸掉烟灰，乔无衣看向他，“我还爱他。”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高烟树瞪大了眼睛，嘴唇不住地颤抖，“摔到山下……？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成朝雨不是你现在喜欢的人吗？”

“他就在我身边。”乔无衣打断他，有些不爽。

“他就在我身边。”想了想，乔无衣又强调了一遍。

高烟树知道每个字，可是拼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摔到山下？那自己岂不成了帮凶……？

就在……你身边？

你还爱他？

什么意思？

*

乔无衣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年来，高烟树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高烟树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去大林县发生了什么，回来后只是和乔无衣强调，小鱼很坏，不要再提小鱼了。

乔无衣不愿再听他诋毁，他的小鱼从来不会抱怨自己的生活，高烟树口中的“阴暗、变态、欺凌”的小鱼，怎么可能是他的小鱼？

就算、就算小鱼从来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谈及自己的家庭，可是他每天都像一个最真诚的听众，也像他的朋友，听他说见闻、与他聊未来。

羞涩地发了自己的照片，还会软绵绵地发来语音，问，自己是不是不好看，乔无衣当时想，幸好自己是聊熟了以后才要求交换照片，不然一见钟情就真成了见色起意。

而白卮，是见到了后来乔无衣被迫出柜后遭遇的事，实在无法认同高烟树的做法，哪怕他只是无心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作为朋友，便同高烟树划开了界限。

大院里的事，用不了一天时间便人尽皆知。

乔无衣最终算是被迫出柜了，出柜对象还是个“坏男孩”。

于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与父母抗争，两年的不眠不休证明着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年纪尚轻但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潜能可以继承乔家的事业，也证明，除了成朝雨以外，没有人可以站在他身边。

在听到他亲口说出喜欢的人是男孩子时，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乔慕把他打了个半死，将近一个月都只能躺着，没法去学校，楚听瑶也红着眼睛没有拦着乔慕，只是在给乔无衣上药时掉了泪，乔裳更是在家里哭着说爸爸是坏人，为什么要打哥哥。

估计乔裳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哥哥被爸爸狠踢了一脚，从书房大开的门口摔了出去，撞到了楼梯扶手，整个人疼得忍不住蜷起，可就是一句悔改都没有，乔慕从书房走了出来，站定他面前，问他的性取向有没有被打好。

哥哥额角已经渗血了，不知道被爸爸踹到肚子的那一下，是不是伤到了脏器？

不然为什么，从来不会流泪、也不会露出这样悲伤表情的哥哥，竟然流下了血泪呢？

就算是这样，哥哥也只是重复着，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要。

乔慕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又是一次暴打。

哥哥仍旧咬着牙不肯服软。

最后这场闹剧，在乔无衣又一次复发面部神经紊乱，甚至颅内出血的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