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阿斯的确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很快他发现梦境并不如他所愿。路西法站起来了，那个苹果飞到了路西法的手上，随即路西法牵起了萨麦尔的手。

“我真爱你胜过珍爱此禁忌之果。”

地狱之主牵着他兄弟的手，两个人在苹果两边各咬了一口，然后他们接了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吻。

恶魔头脑爆炸。

这里太多暗喻了，他从未翻开圣经也就并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是喊了“Nooooooooooo！！！！那是我老婆！！！！！”但是他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喊出声。他和他们之间似乎隔开了一层厚屏障，两个人当他不存在，并没有停下来的任何意思。

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们才勉强分开，“下一个游戏…天国号角！！！”

萨麦尔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号角，“吹响这个号角，得到我的第二个吻。”他说。

加百列上去拿起了那个号角，他吹响了号角，雄浑的乐声在此地撞出千万回响，阿斯甚至无法试图捂住耳朵。

“我了解你甚于了解世界万物。”

美丽的天国百合这样说。

说实话，阿斯曾经想象过萨麦尔和他的兄弟亲热的场景，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他看着两个美人互相捧着脸亲吻，一种并不是愉悦的情感从他胸腔中升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要这样。

萨麦尔…什么时候他曾经如此投入地亲吻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他没有想到答案，第二个游戏很快结束，“最后一个…预言之蝶！”那个声音说道，“让最后一个游戏开始吧！”

舞台上突然涌现出成百上千的蓝紫色蝴蝶，它们如同旋风般瞬间吞噬了萨麦尔。阿斯咬牙想要挣脱束缚，他本来不抱希望，但竟然却感觉到了一丝松动。

舞台上的蝴蝶渐渐散去，阿斯艰难从无形束缚中挣脱出了一只手。他还没有走上前去，便看见了漩涡中央露出的两双白翼。

“我爱你甚于爱我自己。”

堕天使虔诚地亲吻他导师的面颊，随后便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回吻。

“不！！！！！！！！！！！！”

阿斯大吼，萨麦尔似乎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向他这里投来了一个目光。

希拉化作蝴蝶旋风消失，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萨麦尔站在舞台中央，他身上可笑的装饰全部消失，他回到了阿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提着银枪，穿着全副战甲，鲜血顺着他的枪尖和雪白的羽翼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在你的眼里，我是哪个模样？”堕天使轻声说，“我是地狱中的天使，还是你身边的恶魔？”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真容…为什么，又要亲吻我呢。”

堕天使在黑暗中说。

“我不是…”阿斯蒙蒂斯察觉他的身躯似乎越来越离自己远去，他不得不冲上前去抓住那个残影，“我…我爱你的这个样子！你在…你在战场上太美了，没有任何人能移开目光！”

“真的吗？”

堕天使的声音飘渺如烟，阿斯看到有任何一丝挽回机会，都必须紧紧攥在手中，“真的，”他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真实…过去的几千年里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我不是…不喜欢你！萨麦尔，我只是…我只是…”

“恶魔没有灵魂，”阿斯终于抓住了堕天使冰凉的双手，“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这太难了，我讨厌每次看见你失望的表情，然后，然后我想你迟早会离开的，我们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我…我永远只会让你失望。”

“恶魔是低等的种族，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爱，”色欲魔王终于忍不住将泪水落到了他的妻子手上，“对不起…我应该更早地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陷在我这样的东西身上…”

“好吧，哇哦，你的眼泪把我的手套烧焦了。”

堕天使突然开口，吐出的却是一把女性的声音。

“什么？”

阿斯脸上挂着泪痕，愣愣地说。

““醒来吧，阿斯蒙蒂斯…”

阿斯突然之间坐了起来，他胸口起伏不定，满头冷汗地发现它竟然仍然在堡垒里，一切都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