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悲观，只是认清现实而已。”温必诚莫名想到了郭总，心里叹了叹，他看见司诺低垂的侧脸，“啧”了一声，“说多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凄凄惨惨的，咱们在一块是图个乐，说不定到时候你先倦了呢。”

司诺的目光扫过温必诚英俊的轮廓，微微一笑：“诚哥你这么帅，技术又好，我且不能倦呢。”

这马屁拍得温必诚心里熨帖，他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圣诞怎么过？有空出来吗？”

司诺想了想：“应该能吧，其实画廊平时不忙的。”

“那行，时间留给我。”温必诚抬手描摹着司诺的眉毛，“下周我要出差，可能几天不能见面了。”

你会想我吗？他突然想问，又觉得过于荒唐，把这话咽了回去。

司诺理解地点头：“没关系，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联系我。”

“你呢？你想要的时候怎么办？”温必诚促狭地问，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

司诺脸有点烫，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关系，你没时间的话，我可以自己解决。”

温必诚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一下，恶意地说：“自己解决的时候，也得想着我，不然就算你精神上违约。”

司诺挑起眼皮，怯怯地看他一眼：“那、那怎么办？违约了，诚哥你要罚我吗？”

“嘶——”温必诚倒吸了口气，揉揉他的头发，“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这么会撩。”

司诺腼腆地笑：“你喜欢就好。”

温必诚还能说什么，只能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他的手机放在杂物格里，忽地一亮，他垂眼看去，是沈意发来的微信，锁屏界面上显示了半句话。

沈意：boss，司诺的资料很简单，26岁，离异，有个女儿……

温必诚没再往下看，登时抬起头来望向司诺：“你结过婚？”

司诺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查我？”

“嗯，只是简单一查，想了解一下你的社会关系会不会跟我的工作有关。”温必诚表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莫名有些发虚，而且他发觉自己居然有点在意司诺结过婚、甚至还有女儿这个事实，“你不是对女人没感觉吗？怎么会有女儿？”

司诺冷冷道：“试管婴儿。”

温必诚一怔：“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司诺语气揶揄。

温必诚见司诺确实有了几分愠怒，放软了口气：“是我处理得不好，我应该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提前告诉我你要查我？”司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既然担心，你可以直接问我啊。”

温必诚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司诺冷笑：“不相信我对吗？是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真是挺难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最讨厌别人背着我做事了，讨厌被人把什么都扒开，不经过我的同意就……”

“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调查。”温必诚抓住司诺的手，把自己手机解了锁塞进他手里，“你可以看看，只是社会关系而已，想了解你的亲友都从事什么职业，有些情况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想看。”司诺的手有点抖，他一寸寸从温必诚手中挣脱开，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离去。

他明显走路还不是很自在，却拖着脚步快步进了小区大门，温必诚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一句“抱歉”像是被什么东西黏在了舌尖，就是吐不出来。

他盯着手机上沈意发来的那段简短的话，发出长长的叹息。

司诺回到家里，踢掉脚上的鞋子，连灯都没开，脱掉外套，径直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