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赶紧松开他,从旁边衣柜里取了浴袍给他披上:“别着凉了,要不把空调调高一点?”
“不用不用。”温必诚咳得脸红脖子粗,连连摆手,“我这是因为咽炎才咳嗽,跟那没关系。”
“是抽烟太多了吧?那喝点水吧。”司诺打开桌上的矿泉水,倒进开水壶里。
温必诚披着睡袍敞着怀坐在床尾,司诺按下水壶烧水键,转过身去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彼此对望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秒钟后,司诺往洗手间走去:“我也去洗澡吧。”
“等等。”温必诚在他经过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
他腰间还裹着浴巾,腿打不开,司诺便跨坐在他腿上,双膝跪着撑在床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叫了一声“诚哥”,乖巧而听话。
温必诚看着青年长长的眼睫如同羽毛一般轻轻颤抖,就像直接挠在了心口窝里,痒痒的,暖暖的,令人按捺不住,偏过头去吻住了他。
吻灼热而温柔,缠绵悱恻,伴着水壶烧水的轰鸣声,温必诚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
这次接吻好像与之前都不一样,像是更加全身心投入似的,因此体验比之前的还要好,直至吻得舌根发麻,有口水从唇角溢出,温必诚才放过了司诺。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注视着彼此,突然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没有了方才的拘谨。
因为见面次数实在太少,中间又总隔着太长时间,以至于他们每次再见,都像是要经历一个从陌生转为熟悉的尴尬过程,这个吻就像一座桥梁,令他们迅速变得熟稔,可以放松地打开自己。
温必诚抱着司诺的腰,突然向后仰倒在床上,司诺低呼一声,生怕自己压到对方,赶紧松开手,撑在温必诚两侧,低头看着他。
“怕什么?你这小身板还压不坏我。”温必诚笑了起来,冷冽的五官染上笑意,是一种说不出的生动,看在司诺眼里,好像带了点春水微皱的温柔。
司诺眨了眨眼,微微有些促狭,与温必诚下面勃发的器官蹭了蹭,道:“怕把你压断。”
温必诚禁不住笑出声,仰头吻了吻他的鼻尖:“你这是物理没学好,还是生物没学好?”
“诚哥,艺术生属于文科,这是常识。”司诺唇边绽放着一朵小小的微笑,下意识地抬起手,描摹着温必诚的眉毛、鼻梁、嘴唇,最后低下头去,捧着他的脸颊,吻住他的唇。
水快烧开了,水壶里发出“咕嘟”“咕嘟”剧烈沸腾的声音,温必诚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像要沸腾了,要不然为什么司诺只是用嘴唇温柔地“咬”他的唇,他却快活得浑身都在战栗?
伴随着烧水键“啪”地弹上来的声音,温必诚脑子里的弦也像是断了,抱着司诺猛一转身,将人压在身下,疯狂而又毫无章法地舔吻着对方的脸、唇、脖子,像是要把他吞噬掉似的。
司诺今天穿的仍是衬衣,宽宽松松,衣襟是斜的,带着一点别出心裁的设计感,衬得他面容更加精致漂亮。温必诚没有耐心一粒粒地去解他的扣子,用力一扯,所有的纽扣登时飞了起来,衣襟散开,露出了底下白皙瘦削的身体和两枚早已挺立的红莓。
可惜,温先生操作不熟练,这么霸道总裁的一幕,随着他被一粒纽扣打中右眼而走向了另一种画风。
“诚哥,你没事吧?!”温必诚被打中倒是没喊出声,只是应激地一眯眼,司诺清楚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着急地撑起身体,抬手轻轻摸了摸他右眼周围,“疼吗?”
确实有点疼,毕竟那扣子也不小,有食指指甲那么大,蹦起来打在脆弱的眼睛上,冲击力还是有的。
但真男人当然说不疼,温必诚自然也不例外,他握住司诺的手,再次将人压下去:“没事。”
司诺抬手抵住他的肩膀:“还是起来看看吧,再说我还没洗澡,也还没灌、灌肠,收拾干净了才能更尽兴。”
温必诚用坚硬的下身恶意地顶了他一下:“你觉得我能等?”
“诚哥能,诚哥什么都能。”司诺盯着他有点肿起来的右眼皮,安抚道,“来吧,正好你喝点水,叫客房送个冰袋过来,我去清理一下,很快的。”
他的声音软糯,温必诚感觉他像是在用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哄自己,但是莫名有些受用,便从他身上起来:“好吧。”
司诺用手攥着衣襟下了床,捡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