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不住，嘴角都是扯到耳根的那种，用《Friends》里一句台词表述，就是“笑得像嘴里含了个衣架”。

非常贴切。

温必诚这两周没有出差任务，但凡时间赶得过来，一定对司诺是早送晚接，服务到位。原先闲着没事儿回公司溜达一圈，“关爱”一下项目组工作进度的温老板，现在只要是出去见客户，没有必要基本不回办公室。

虽然他已经尽力遮掩，但他每天走路带风，骚气袭人，这与过去大相径庭的表现早就把他透了个底儿掉，再加上金融行业里干得好的个个都是人精，当谁看不出来么？于是消息不胫而走——这位鑫荣佰泰的首席钻石王老五，恐怕是被人摘走了。

就连开会之后跟隋之闲聊，对方劈头就问：“谈恋爱了？”

温必诚摸摸脸，故作惊讶：“能看出来？”

“瞎子都能看出来。”隋之啐他，“前阵子黑着个脸，就跟欲求不满似的，看见你都懒得离你，你现在再去照照镜子，我天，额头上写着‘老房子着火’，后脑勺挂着‘性生活和谐’。”

温必诚假装蹙眉：“啧你个老色批，怎么就只想下三路的事儿？我心里美不行么？”

“呸，还心里美，你萝卜吗？”隋之点了点他的胸口，压低声音，“员工评估计划就要开始了，但我收到风，今年形势不好，该加薪的可能要拖后，你们的奖金可能不是打折就是顺延。”

“这么不景气吗？我怎么觉得还行啊？”

隋之压低声音：“不好说，你手头项目还可以，但我听说别的几个MD接连出岔子，唉，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儿，还是大环境影响吧。上头可能打算暂停招聘，提升计划也好多人都被卡住了，你去年才提MD，算是赶得巧，不过你们那个老何合同快到期了，这次要是不能升，估计他就要主动走人了，不然自己脸上也挂不住啊。”

“这么惨吗？”这个消息令温必诚讶异，他觉得老何能力没问题，甚至比他还要八面玲珑会来事儿，手上也有不少客户，但莫名一直升不上去。

隋之叹了口气：“当然了，也只是风传，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长点心吧。”

这事儿只让温必诚琢磨了一会儿，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研究了一下自己手里项目的情况，和公司整个大盘子目前的状况，判定自己确实是安全的，很快也就放了心。

至于老何，温必诚虽然看不上他的私德，但是这人做事确实是把好手，要是真的就此止步不前，辞职转行，确实也很可惜。

搁以前温必诚才不理会别人怎么样，只关注自己的情况，那时候他觉得有耕耘才有收获，升不了职肯定是有问题，上层的目光是雪亮的，自然能甄别好坏。他曾经也想过，或许老何一直不能升职，就是上层听闻他作风有问题，这样的人提升做MD或者更高职别，万一出了事，会影响整个鑫荣佰泰的声誉，得不偿失。

可能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哪里都硬，只有心肠是软的，老何毕竟和他共事多年，温必诚动了恻隐之心，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想着找老何聊聊，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他。

不料对方先行一步，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何已经在里头等他了。

“总算把你等来了。”老何递上一根烟，替他点着，“你这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以为今天又抓不着你呢。”

温必诚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想找我打电话不就完了？至于跟大房抓奸似的么，还跑这来蹲守。”

老何“嘿嘿”笑着：“你这比喻忒差劲了。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从你这儿探探口风，这不马上就要员工评估了吗，你跟老隋关系好，这次开会见着了吧？他跟你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