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打车的地方下车,再让沈意继续把司诺送回家。
“别等我,困了就睡会。”他基本把沈意当透明人,亲了亲司诺的唇角,“我尽快回来。”
这次温必诚没法尽快,一连出国十天,好多客户的饭局都一推再推,今天既然现了身,对方轻易不会放过他,吃过饭之后又去会所,各种酒喝下来温必诚简直走路都像踩在了棉花上。
最后一个爱玩的老总还要拉他去一个party,温必诚用仅存的清醒意识拒绝了他:“真去不了了黄总,家里人还等我回去呢。”
黄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小温什么时候有对象了?”
“就最近的事儿。”温必诚扶着墙站住。
“看来是蜜里调油啊。”黄总笑了笑,“本来以为你挺能玩的,没想到这么规矩。”
温必诚酒意上涌,忘了用虚伪包装自己,说话间不经意吐露真心:“不是规矩,是太喜欢了,眼里没别人,也不想让他伤心。”
在国外时刻相伴习惯了,刚分离这几个小时都受不了。
温必诚打车回到别墅里,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心里暖融融的。一进门,见司诺穿着睡衣靠在沙发里,又抱着速写本子睡着了。
这回本子上画的不是谁的肖像,好像是前院的设计图。温必诚想起司诺说要改造他的院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别墅院子原本挺好的,刚买的时候也有不少花花草草,还有个小水塘,是他懒得打理,又觉得水塘夏天招蚊子,就叫人全都填平,翻成了绿地,铺上草皮,看着简约也不费事。
没想到司诺对院子有这么大的热情。
三月里气温还有些凉,入夜之后也只有几度,回家之后才开暖气,这会儿还不够热,温必诚摸了摸司诺光着的脚,冰冰凉,心疼地拽过毯子给他裹上,弯腰想把人抱起来。
可惜今天酒意太浓,一低头反而栽在了司诺身上,把人家给吓醒了。
“诚哥,你回来了?”司诺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喝了这么多酒?”
说罢还凑到温必诚唇边亲了亲。
温必诚晕晕乎乎的,反倒不想起来了,抱着司诺蹭蹭他的脖子,闭着眼说:“不是不让你等我吗?”
“我没等你啊。”司诺捡起一旁的速写本,理直气壮道,“我在规划院子。”
他看见温必诚醉醺醺的样子,起身打了一杯西红柿芹菜汁给对方解酒。谁知温必诚把这菜汁当成了血腥玛丽,闹着要司诺再倒一杯,跟他喝交杯酒,喝第一口的时候差点没喷司诺一身。
司诺陪着温必诚闹,又像照顾孩子似地把他弄进浴缸洗澡,折腾了好半天,两人才消消停停躺在床上。
温必诚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酒气,脸色红润,目光也是迷离的,抱着司诺喃喃道:“诺诺,一回家就能看见你……真好,我好爱……”
“你”还没说出来,这人就睡过去了。司诺摸摸他的脸,小声说:“一周要跟你分开两天,我也很难捱。”
温必诚快活极了,简直秒睡,根本没听见司诺后边的话。睡着之后是开心的梦境,他梦见和司诺在国外注册结婚,萱萱是小花童,殷孟和沈意是伴郎。梦里温必诚对殷孟担任伴郎这件事也表示奇怪,觉得他的存在很违和,但想了想这人勉强也算助攻过自己和司诺,勉为其难接受他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愉快,直到凌晨司诺大喊着萱萱的名字从梦里惊醒。
两人同榻而眠后,这是温必诚第二次见司诺做噩梦。
“怎么了?梦见什么了?”他扭开灯,把司诺抱进怀里,“没事没事,醒过来就好了。是不是这些天没见,太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