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的家具,小书桌,小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温必诚和司诺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些也赫然在列。
这是都没能送出去吗?
温必诚不禁握紧了拳头,司诺的前妻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为什么不让一个父亲见自己的女儿?!
他们是要把司诺活活折磨死吗?!
司诺为什么不打官司?怕他同性恋的身份被对方拿来威胁?
温必诚听到厨房的抽油烟机关了,便赶紧关上次卧的灯退了出来,脚步匆匆返回司诺的卧室里,闭上眼睛强压满心怒火,好一会儿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沈意发微信,安排他去找全市最好的打抚养权官司的律师。
又过了几分钟,司诺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轻轻推开。
“诚哥,面煮好了,起来吃吧。”司诺弯腰晃了晃温必诚的手腕。
温必诚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推开被子坐起来:“还真睡着了。”
他勾了勾唇,挤出来一点笑,实际上手都在发抖。
司诺无奈地说:“要是你不想动,我给你端过来在这儿吃。”
“那就在这儿吃。”温必诚吸了吸鼻子,“你做的是面条吗?我怎么闻着像烧鸡?”
“你这是幻觉吧,吃惯了大餐的人还馋这个?”司诺戳了戳他的脑门,快步向外走去。
温必诚盯着他的身影,心想,我宁愿出幻觉的那个人是我。
司诺做的饭永远都好吃,可是今晚温必诚食不知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一碗闻着香喷喷的面条吃下去的,之后胃里沉甸甸的就像揣了个石头。
饭后依旧有一杯解酒的西红柿芹菜汁,温必诚乖乖喝掉,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时候,便看见司诺盯着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想要他走,又不太敢说出来。
“怎么这么看着我?”温必诚坐到床边,把司诺抱在腿上侧坐着,故意道,“不想我走?那我就不走了,还没在你家里住过呢。”
司诺搂着他的脖子,偏头细细密密地吻他。温必诚亲了两下就躲开了,笑道:“不亲了,我一嘴菜味儿,谁让你炝锅的时候放蒜的?”
“诚哥,我也想时时刻刻粘着你。”司诺小声说,“可是明天早上不方便,所以不能留你在这里过夜。”
温必诚揉了揉他的屁股:“要不我早上早起会儿,在萱萱醒过来之前偷偷溜走?”
“不好……”司诺垂眸,像是心虚地轻声说。
“诺诺,跟诚哥说,是不是最近跟前妻那边闹什么不愉快了?”温必诚试探地问,“他们有没有拿萱萱威胁你?比如不让你见孩子这种事?”
司诺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没……”
温必诚看他一直回避自己的目光,心里难过得要命,但还是轻轻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看自己:“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说,知道吗?现在除了你爸妈和萱萱,我是你最亲的人,也是最能担事儿的,你不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会担心的。”
“我能有什么事,最坏的事都过去了。”司诺勉强勾起唇角,笑笑说,“我也没那么脆弱,好歹也是个男人,不用事事都让别人挡在前面……”
“这跟那没关系!是我心疼你!”温必诚轻叱道,他抓着司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舍得让我心疼吗?”
司诺低垂着眉眼:“不舍得。”
“你之前说抑郁症……”温必诚刚试探地一提,就见司诺抬头看他,眼睛都红了,连忙改口,“那个毛病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公司也有很多人得,常跟心理医生沟通就没事,千万别觉得这有什么,听说按时吃药,保持好心情,很快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