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多时隋之给他打了个电话,聊起了祥福和世星地产的收购。经过几个月的工作,这收购案进展良好,已经快要到尾声。温必诚聊起工作轻松了不少,缩在墙角一直低声说话,眼睛时不时瞟向诊室大门。
电话那边隋之一直耐心听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打断:“老温,你没事吧?”
温必诚怔了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事啊,怎么了?”
“哦,就是感觉你今天话特别密,有点车轱辘话来回说的意思,不太像你。”隋之关心道,“最近一切顺利吗?”
“我能有什么不顺利的,项目的事儿你都清楚。”温必诚敷衍地回答,心里迅速反思了一下方才的表现,细节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汇报了一些项目进步和最近跟几个客户见面的情况,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常。
隋之也没多想:“那就行。我寻思你除了公事也没什么私生活,前阵子刚谈恋爱,也不至于现在就出问题——没出问题吧?你这狗脾气人家姑娘受得了你吗?你得拿出对待客户的热情和态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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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必诚嗤笑一声:“可算了吧,那动机得多不纯,我这又不是商业联姻,得走心!”
“管你走心还是走肾,总之自己的事情自己把握好,别跟小庄似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流年不利,做的那个IPO项目临了出了岔子,半年多都白忙活了,自己又投资失败,赔了一大笔钱,多年不顾家,老婆受不了跟他闹离婚,所有的事儿都赶在一起,听说得了抑郁症,还挺严重,昨天还是前天,在家上吊,幸亏被他弟弟发现给救回来了。”隋之叹道,“人啊,要说翻车有时候都是转眼间的事儿,再强大的心脏也顶不住山河决堤,海啸滔天。”
温必诚跟小庄不熟,隋之提起来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但是“抑郁”、“上吊”这样的字眼儿深深刺进了他的心:“抑郁?”
“差不多吧,他那人本来抗压力也不太行,几个项目都不顺利,时间长了就这样了,不过这种事儿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一来就搞了个大的。”隋之叹道,“昨天救回来之后在医院里情绪还挺激烈,嚷嚷着不活了活不下去了,过去探望的同事病房门都没敢进就回来了。”
“这么严重?”温必诚脑子乱成一锅粥,下意识地回答。
“可不是嘛!这人啊还是得对自己多上点心,咱们干这行是为了挣钱不假,但把自己逼疯那就没必要了吧!”
温必诚没再接话,一直反复想着隋之的话,已经魂飞天外。
隋之听他一直不应声,“喂”了几声,问:“老温,你听着呢吗?”
“嗯嗯,听着呢。”温必诚一撩眼皮,看见司诺和宋楠从诊室里出来,赶紧对电话里说,“老隋,我有点事儿,回头聊啊!”
他匆匆挂了电话,迅速调整状态,笑着走向司诺:“诺诺!”
“诚哥。”司诺主动介绍,“这位是宋医生。”
温必诚跟宋楠握了握手,心照不宣地当做是第一次见面。宋楠时间安排很紧,没跟他们说什么,温必诚也没多问,带着司诺领了药,就匆匆离开了诊所。
司诺表现得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只要对上温必诚的眼睛,就会冲他微笑。
温必诚开着车,掂量再三,觉得还是问一嘴,表现得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