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自个儿的乖孙。
突然怒的站起身,狠狠把孙子一推,“放你爹的屁,老子才没见人就叫宝宝!”
这孙子坏他名声!
赵思衡扶额,如果可以,他想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丢死人了。
还说没有!
在家里你为了喝酒就叫我乖乖。
你刚刚为了喝酒又叫人小姑娘“宝宝”!
爷爷啊,要是在大街上,碰到个烈性子的,立刻把你当老流氓了送派出所去了。
一旁的孙宝宝看祖孙两人一个骂得欢,一个背着身,先是懵逼,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看赵老爷子都要抓东西打人了,孙宝宝赶紧解释,憋着笑道:
“等等等等,那啥,我名字就叫宝宝。”
嗯?
赵思衡转过身。
孙宝宝笑笑道:“真的,我叫孙宝宝。”
房间很安静,气氛还有点尴尬……
孙宝宝不蹚浑水,说完后赶紧走出门,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便听到赵老爷子的破口大骂。
“……孙子哎!你还敢编排你爷!”
那瞬间,孙宝宝脑海中竟然回忆起自个儿被六个爷爷们“折磨”的场景。突然就对这个同样是“乖孙”的人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啧啧,真惨!
不是她乱说,这个赵老爷子——
一节更比六节强
46. 白米粥 懂了,一元债务,代代继承。……
傍晚。
晚霞漫天, 一望无际的火烧云让行人们纷纷驻足仰望天空。
市区的一座别墅小院内,郭季平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向上望着, 云彩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仿佛眼瞳也渐渐净化得干净澄澈。
郭鸣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又顺手拿起一件薄外套戴上, “爷,走吧, 带你去喝粥。”
毫无反应的郭季平一听到“粥”便动了, 转头看孙子的眼神有些陌生,好半天才有些清醒。
他扶着郭鸣的手站起身,粗糙的手掌像磨砂纸一样,刮得人有些微疼。
“喝孙国栋做的粥。”
上了车,郭季平眼神又变得游离,但似乎心里藏着执念似的,握着拐杖再三强调。
郭鸣耐着性子帮他爷整理领口,嘴上不断应着好好好。
他爷现在是越来越小孩了……
人家孙国栋早去世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做的粥。喝人家孙女做的就差不多得了, 别这么挑剔。
此刻傍晚五点半,郭季平得到明确答复后不再闹了, 而是安安静静坐着,就连安全带也乖乖系上。
老人发须发白,脸上沟壑纵横, 老年斑也不少。只是那双眼睛如同懵懂儿童一般,望着窗外风景,也不晓得心中在想些什么。
从市区进入风景区,天色渐渐变暗, 周围的环境由热闹的大街变成乡野风光。
郭鸣将车上空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