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川疯狂的摇头,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几乎只是凭着一口气在撑着他站住,可他越是否认,傅子清笑得就越是张狂。
这笑让沈凉川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发了疯般的狠狠抽着傅子清的脸“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陆洲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污蔑他!”
傅子清被抽的半边脸高肿,当沈凉川把他的头抬起来往墙上撞的时候,被拦住的医生突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去赶紧分开两人。“咳咳,咳咳哈哈哈,难受吧……咳咳”
箍住傅子清的手指越来越越紧,傅子清却随着缺氧更加的兴奋。
医生有一个傅子清已经够烦的了,现在看着这来探视的人也发疯的样子,顿时头都大了,一时什么也顾不上,反手按住沈凉川。
“你胡说!傅子清!你胡说!”
沈凉川半边脸被压在床上,泪水肆意的顺着眼角下.流,他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有那一句陆洲害死了父亲聒噪的循环
医生一边扶正眼镜给傅子清打药,一边快速的对沈凉川说道:“病人在躁狂状态,说的话不可信,您先冷静下来。”
傅子清被五六个医生一齐压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但是他说的字,却每一个都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觉得陆洲没有杀死你父亲的理由,沈凉川,你还真是傻,杀了你父亲,你妹妹的移植又攥在他手里,你除了依附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他那时候就盯上了你了,不然他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怎么会凡事都顺着你。”
“沈凉川,傅家就是这样,他要得到你,就要杀掉你身边所有的人。让你余生只能看着他的脸。”
“哈哈哈哈哈——”
沈凉川感觉所有东西都在旋转,许久未发作的耳鸣此时也炸响开来。
眼前好像霎时间变了一个地方,变成了那个困扰他近六年的怎么也逃不开的漆黑的仓库。
“想好了吗,你要救谁?”
沉重的木棍恶狠狠的砸在腿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耳光逼他看向屏幕里两个背对背被绑着的少年。
“给你最后五分钟,不说,他们两个就一起陪你下地狱!”
劫匪头子的眼睛在沈凉川脑海里不断扩大,他死死的咬着床单,牙龈都泌出了血。
记忆开阖,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句话上,他说,
“陆洲,我要你放了陆洲。”
放了陆洲,他愿意和傅子清一起下地狱。
“沈凉川,你当年但凡去查一查撞死你父亲的那辆货车,也不至于给陆洲那个狗崽子做了嫁衣裳。”
“沈凉川,你救了你的杀父仇人,这种滋味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
“病人处于躁狂状态,您先出去。”
“不……不会的……”
陆洲怎么可能杀害他的父亲呢。
陆洲现在这么对他,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当年他其实救了他的事情,所以陆洲才会怨恨他,才会在魅色强迫他。报复他。
他父亲去世的时候陆洲明明是失忆的,对他根本没有傅子清说的那种占有欲,他们还是好兄弟,怎么会杀害他父亲呢。
傅子清一定是因为发病,所以胡乱说话。
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
沈凉川连衣服也没有穿好,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
越走他心越慌,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为什么要来看傅子清。
傅子清的病情明显加重了,不然他来那么多次傅子清为什么从来没有提及过。
今天一定是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