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他妈的刚才在干什么?
他竟然……竟然还在为沈凉川心疼。
他竟然……还想要放过他。
傅洲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沈凉川跪伏的姿势像巴掌一样狠狠的嘲讽着他。
好像今天被逼着自辱的不是沈凉川,而是他自己一般。
沈凉川。
是你自己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玻璃瓶子骤然被推进去,外褶被展开到极致,血顿时顺着上次还没好全的裂口直直流了出来。
沈凉川没有防备,旧伤扯动,手指登时就撑不住的垂了下去。
“我让你放开了吗!”
傅洲声音骤然变冷,抬手拽着沈凉川的头发逼迫他仰起来。
“掰开!”
沈凉川的眼泪立刻就掉了出来,心里一次比一次的绝望。
傅洲却是没有一丝的心疼,眸里吞噬的黑。眼睁睁的看着沈凉川颤抖着双手重新抚上伤痕累累的两.瓣。
这个动作耗费了沈凉川所有的力气。
他将自己所有的自尊从骨血里凌迟,踩在自己脚下撕碎。
可是他知道,只要他撑过去,凉语就能好好的做手术,就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去学校上学。
他要撑过去,他必须撑过去!
死一样的冷寂在空气中弥漫,过了许久,傅洲才低笑了一声,近乎温柔的轻轻抚过沈凉川的尾椎,“不行呢……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沈凉川胯骨被用力的分开,他仿佛都听见了腿骨断裂声响,瓶子因为傅洲的动作又深入了一分,浓烈的血腥顷时四散。
他就是为了羞辱他。
沈凉川整个人被扔到了油锅里,心脏搅进去了一把尖刀,随着傅洲绑他脚腕的动作狠狠的戳.刺着。
傅洲从一开始就可以绑他,他故意让他自己掰开。
傅洲,要毁了他。
一口腥甜骤然上涌,黑色的血直直喷了出去。
傅洲眼里一片嗜血的红,连那血都有没能让他从癫狂中恢复。
一针下去,沈凉川手指尖就泛了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强行忍着不让破碎的呻.吟从自己口中溢出。
身后却诚实的猛然抽搐了一下,血珠登时将针尖都染红了,全身从身后一道灼烧了起来。
“痛吗?”
傅洲眼里红的能滴下血来,刺目的看着那人身后艳红的血,手下扎的动作一下也没停止。
沈凉川的耳朵一片嗡鸣,根本听不见傅洲说了什么,身后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没了力气,可傅洲却锲而不舍,不停的说着。
“我比你痛千倍万倍!”
“每次看着你对傅子清笑,我都恨不得挖了我自己的眼睛!”
“我宁可去到地狱千次万次!都好过我爱你!”
“可你……却一直想着怎么摆脱我。”
傅洲手下一直在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克制不住的晕厥过去。啖血的悲鸣从胸腔共震:
“沈凉川,我真想杀了你!”
“我真想杀了你!”
“陆”字耳朵旁的最后一笔傅洲是蘸了颜料直接划下去的,红色的血混着颜料,不亚于拿刀子划!
那里怎么可能承受这样粗.暴的痛苦!
沈凉川被这一下激的直接惨叫出了声音,全身不可思议的哆嗦着。
他嗓子还没有恢复,叫了一半就被血腥阻在了心前,剧烈的痛处压在胸口,原本惨白的脸都涨的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咽过气去。
这一笔下去,傅洲彻底脱了力,银针从他的掌心滑落,脸上一片湿透的泪水。
沈凉川被疼痛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