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太子,如今也欠了阿辞。
他对阿辞明明已经没有念想了。
他只要好好的生下他的孩子。
为什么,看见阿辞这么恨他,心里还会这么疼,这么疼呢。
林弦歌眼角无意识的泌出一滴泪珠,小腹却是坠坠的疼了起来。
阿辞……
阿辞——我好想你
“世子,世子!你终于醒了!”
守在一边的暗卫喜极而泣,也不敢动林弦歌,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林弦歌就会又晕过去一般。
林弦歌头痛欲裂,下意识的朝光源看去,只是身上才一动,身后撕.裂的痛处就像毒虫嗜咬一样扎了起来。疼得他当即连叫都叫不出声,只生理性的往下掉着眼泪。
“世子,别动,今天的药郎中才上过,这伤要好好将养!”
暗卫心焦的看着林弦歌的亵裤,也不敢动手去拉,只僵在那里。
上药。
上什么药!
林弦歌脑子“嗡”的一黑,竟使出了力气甩开暗卫,拼命向墙角缩。
“世子,我是小银子啊!”
暗卫看见林弦歌痛的浑身发抖,礼数也顾不上了,慌忙伸手去将人稳住,不让他再动一下,眼里全是悔恨的心疼:“世子别怕,不疼了,不会有人再打你,乖,别动。”
小银子。
林弦歌嘴里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暗卫说出来的话,朦朦胧胧抬眼看向那人。
“世子手上也有伤,快趴下来。”
郎中说世子这手是硬生生吊断的,若是不好好养着,今后怕是会留下病根。
风吟想到这里胸口便涌上来一股憋闷的气。
世子曾经冒着被先帝发现的危险给太子下毒,来来回回折腾多少次,差点和王爷翻脸,都是为了朱今辞,朱今辞倒好,不仅不好好待世子,反倒将他折辱成这样,伤在那个地方,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出端。
畜牲!
想着想着风吟眼眶就一阵泛酸,手上却是没有马虎,小心翼翼的将林弦歌扶倒在麦秸上。
林弦歌却是慢慢清明了起来,开口试探的问道“小银子?”
他的声音嘶哑的像是夹了血,风吟听的心肝都在颤“世子,是属下,属下来迟了。”
他应该在宫变当日就将世子接出去的,毕竟是世子杀了淮南王府,他怎么会存着侥幸觉得朱今辞对世子有一分情谊!
风吟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几乎都听到了骨节摩擦的脆响。
“这几日……是你在照顾我吗?”
林弦歌突然出声,不知怎么,那问声中竟有一丝颤抖,不知道在希望着什么。
“属下偷溜进来的”
风吟压低了声音,他也是这日才来,一来就误打误撞碰到这,好在他带了郎中,新帝登基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给了他喘息的余地
是小银子在照顾他。
林弦歌眼里一下空了,周身全是带着血腥的柴土,灰蒙蒙的。
是了,他在期待什么。
他杀了阿辞一家人,挑了阿辞的手脚筋,逼着阿辞看他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