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知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强大了,他将我前主子抽筋扒皮,他比我前主子还有权势。”
“我以为,我终于熬到头了。”
“可是,我只是见他一面,他就将我掉在房梁上吊了三天。”
“砰”的一声朱今辞坐着的凳子被他自己掀翻,林弦歌已经到了极致,胸口极致的沉下去剧烈的起伏着,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胸口的针刺揪紧,蔓延进无限的痛苦。
朱今辞一时间脸色煞白,在林弦歌掉在地上前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别说了,我让医生来看看你”
“别说了,求求你。”
可林弦歌哪会如他的意。他恨不得将所有肮脏的事情全部灌进朱今辞的耳朵里。
尖锐的近乎残忍。
拼着一口气攥住朱今辞的领口:“他的情郎踩着他给我的镯子,逼我向他下跪磕头”
“我的侍卫被万剑穿心,我的孩子被野狗活生生拖死!”
“我这一辈被毁的什么也不剩了,我还活着,是我没有脸面下去见我的爹娘,没有脸面见小银子,更没有脸面见我摇尾乞欢的讨来,却没有保护好的孩儿!”
“你说,我跟了他这么久,即便没有功劳,也任劳任怨的让他操!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林弦歌的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一口血呛的朱今辞满身,唇边尽是缺氧的青紫。声嘶力竭: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朱今辞,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朱今辞心头大骇,挤压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跌跌撞撞的抱着林弦歌就往外跑。
曾经斩杀前朝数千人都不曾眨眼的新帝在这一刻竟然抖如筛糠,口不择言的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我爱你的。”
“镯子,歌儿,你看,镯子,我修好了……”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听到这话却是只觉得一口牙齿都要自己咬碎了,和着血,腥气的很。抬手将朱今辞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东西挥了出去。
缠着软金的镯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怎么敢说爱呢?
他在杀死他们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让他没有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机,最后堂而皇之的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他爱他。
他是不是觉得他林弦歌就是活该被他磋磨至死,死了都不许他怨怼,只要他说一声爱,他就要再变成以前的样子,全部接受!
朱今辞跑的踉踉跄跄,磕磕绊绊的去找胡凛,只是还没等他进门,他就听到林弦歌微弱的几乎没有的声音:
“朱今辞,我若是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朱今辞只觉得双眼发黑,心脏被窒息的压迫彻底挤压爆裂,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林弦歌被他好好的护在怀里。
他身后一地的血,胡凛远远的朝他跑过来,他似乎感觉到怀里人濒死的抽泣。
恍若间,仿佛回到了承欢殿,他疯了般的羞辱他,将他的头发拽起来像狗一样攥在手间。用最重的藤杖打他最柔弱的部位。
他说他不是故意杀的王爷。
他叫他阿辞。
他没有一点相信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他那时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的就是,我若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上分明全是血。
全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怎么忍心说出那些话的。
他是怎么忍心的!
朱今辞眼前一晃,黑黢黢的趴在地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