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又碰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时礼哥,醒醒。”
暂缓片刻后, 闻时礼终于缓缓睁眼,眉眼惺忪, 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平日里那种精明冷静, 黑得相当纯粹,没有丝毫一点杂质。
宋枝对上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重复道:“手机在响,我想接一下。”
刚睡醒的闻时礼显然在状况外, 连目光都非常慵懒涣散,他眯了眯眼,瞧了宋枝半晌,两秒后抬头直接在她眼角处啄了一下,又很快躺回原处。
宋枝:?
“你干嘛!”宋枝声音稍稍变大,“让接电话,干嘛突然亲我。”
他用慵懒的晨嗓笑着说:“还以为在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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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没和他计较,提醒:“电话。”
闻时礼搂着她的腰没松开半点,只转过身体,用另一只手取过矮柜上的在响的手机,眯眼一瞥:“我的。”
宋枝正好抬头,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三字,骆子阳。
在接电话前,闻时礼清了清嗓去掉哑意与松懒,开口时只有与平日完全一样的清冷与公式化:“什么事。”
没有开免提,但隔得近,宋枝还是能听清骆子阳的声音。骆子阳说:“闻律,这都快十一点了,您为什么还没到律所啊?”
闻时礼生物闹钟向来准时,每天早上都在七点醒,今天居然一觉睡过头。他说:“下午我过来,我这边有点事。”
骆子阳:“好吧好吧。”
还未挂断时,闻时礼的头微微一动,让宋枝本来就麻痹不已的手臂不堪重负,酸涩的感觉迅速蔓延,让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闻时礼下意识问:“哪儿疼?”
骆子阳:“......”
静默几秒。
骆子阳以‘看破不说破\'的口吻严肃道:“闻律,您先忙,我这边就先不打扰。”
更不想在电话里被塞狗粮,告辞。
很快,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忙音。
闻时礼没有管,把手机随手放回到矮柜上,坐起来,又问宋枝:“哪儿疼?”
宋枝跟着坐起来,揉着左边手臂:“你压我一整晚,不疼,很麻。”
闻时礼帮着她一同揉,揉了会后温声问:“好点没?”
宋枝:“好点。”
他继续帮她揉着,“对不起啊哥哥不是故意的,但你可以抽出来的。”
宋枝一个白眼翻过去:“你把我压得死死的,我怎么抽?”
闻时礼含笑的眉眼里浮出些意味深长:“纠正一下我只是压着你的手,没压着你。看不出来小宋枝还挺色.情。”
“......”
“闻时礼,你要不要脸。”宋枝眼睛瞪大,“我哪里色......情?你别张口就乱说。”
闻时礼点头低低笑起来:“行,小孩现在长本事了,敢直接喊我全名。”
没等她反驳,他继续笑着说:“你刚刚说我把你压得死死的,不是吗?”
“.....”
“怎么个压法?是不是这样。”
哪样?
宋枝正想这么问的时候,人突然感觉到一股重力袭来,像突然间涨潮的浪一般拍打过来。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