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坐在了床边。
“夫人怎么看到为夫恢复记忆一点都不惊讶?”
金宝珠抬眸看着桓墨,眼前男人此刻就像一只随时会冲向人撕咬的野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可金宝珠并不害怕他的撕咬,她无声地笑了笑,既然他不愿意给药,她还不如继续躺下休息。
“夫人为什么笑?”
桓墨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把她盖好的被子又掀开,然后强硬的让她靠在他怀中。
“这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熬好的药,夫人可不能不吃。”
“为夫喂你好不好?”
金宝珠被他纠缠的不胜其烦,最后抬起眼眸冷冷的看着桓墨,她张开口嗓音沙哑。
“桓墨,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那双清越秀丽的眉目用着从未有过的厌恶眼神看着他,他却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非常满意。
金氏从前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己,除了临死之前,那眼神中的怨恨仿佛没有边际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明明想尽办法保护她,千方百计将她放置在是非之外,可她还是怨恨他。
凭什么?
桓墨想着嘴角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他的声音是十分的笃定确信。
“看来夫人确实回来了。”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男人说着低声轻笑起来,好像发现非常值得愉悦的事情,金宝珠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紧贴自己的胸膛因为笑而微微颤动,她很想挣脱开,却没有力气。
她的头很痛,嗓子好像有火要冒出来,但是桓墨却怎么也不肯放过她,一会摸摸她的脸一会捏着她的手掌。
“……你放开我!”
她的嗓子沙哑到快说不出话来,但是这样的亲昵只让金宝珠觉得难以忍受,巨大的委屈和愤怒让她眼角都微微泛红。
便是知道又如何。
便是知道她是十年后那个死去的女人又如何?难道她还怕他不成?她前世不曾欠过他,这辈子更有没有道理任他拿捏,像这样高兴的时候便抱在怀里,不高兴便扔在一边,他以为她还会像前世一样任他摆布?
“……你放开我!!!”
怀里的女人不断的挣扎着,她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却像和他拼命一般抗拒着他的触碰,女子的指甲划过他的下颌很快便留下一道血痕,桓墨只得把药碗放下,双手并用才能钳制住不停挣扎的金宝珠。
女子的妆发早已凌乱不已,眼角也泛着猩红,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钳制她的手臂,这一切都让桓墨觉得无比烦躁。
记忆中金宝珠从未与他这样闹过。
便是他把白依依弄进府里,便是他在太子面前夸赞别的女人,她也不曾这般与他闹过。
她总是低垂着眼睑好似发呆一般坐着,有时候桓墨想,或许这个女人心里也从来不曾有过他,她不过只是为了父母之命才与他拜堂成亲,不过只是出嫁从夫才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有时桓墨甚至会故意在她面前与白依依调笑,只有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才会露出些许伤心难过的表情。
桓墨从不害怕她生气,便是她一个月不与他说话也没什么,他本就事务繁多,哪里有时间记挂什么男女之情,他只要耐心的等着,等着她忘记了不气了,等她那双紧抿的双唇平和下来,他在抱着她说两句倒牙酸腐的情话。
金宝珠这个女人一向也好哄,若是情话不行,他送她些金银首饰,或者陪她去金陵的水巷游荡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