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复叮嘱的金宝珠有些?不耐,她转头看向在门边的桓墨便嗔怨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到?底要说几?遍?这把年岁便像婆姨一样……”
桓墨后面的话被打断,他?却不觉得气恼,反倒是站在门边心情很好的轻笑起来。
“好,为夫不说了。”
许是桓墨长了一张欺世惑人的脸,任谁看他?都当他?是温雅多情郎,只有桓墨自己?晓得,他?对于所谓所谓情爱有多轻蔑不屑。
当年他?被撵出桓家时是六岁,在被金老爷找到?之前,他?跟着徐管家身边日日食不果腹,甚至为了半个发硬的馒头和路边的乞丐打架。
当初他?快饿死的时候,他?就告诉过自己?,若有朝一日他?活下来,他?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向上?攀爬。
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不能?在被人踩在脚下,也?一定不要再为任何人动?容生情。
人心最为虚伪可憎,哪怕前一刻甜言蜜语,下一秒便会为了利益刀刃相向。
桓墨心智一向坚韧,哪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也?未觉得金宝珠于他?有多么重要。
总归她一直在他?身边,一直在他?后宅,他?想见的时候,便去瞧上?一眼。朝中再多纷乱,他?也?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只叫她安心待在家中等?他?回来便是了。
他?也?不喜欢她与白依依走的太近,那女子总是太过喜欢抛头露面,他?总怕金宝珠也?被她带坏,也?成?日出去到?处招惹。
原本他?计划的都很好,白依依调制的解药也?终于有了眉目,他?或许终于可以不必再受那余毒折磨。
可偏偏那日他?回府晚了些?,便晚了那么会,金宝珠便死在了偏院的床上?。
想起前世的那一幕,桓墨便觉得眼前有些?晕眩,他?不由?得抬手按向眉心,他?从来不怕鲜血,便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砍掉辽军的脑袋,第一次清理战场上?无数血肉横飞的将士尸首。
但是他?却不能?回想口吐鲜血的倒在床上?的金宝珠。
许是此时日光有些?许刺目,桓墨抬手挡了挡,等?手下拉来战马,他?才接过缰绳跨上?马背。
“走——”
这一行人轻装简行,没引起什么注意,便离开了金陵。
而等?桓墨离开之后,金宝珠立刻便让芝儿拿着那封和离书信去了府尹。
高寻时刻守着她,她可以不出府,但是芝儿只是个丫鬟,她出府采购理所当然。
虽然那和离书白纸黑字,但是金宝珠看着芝儿怯怯弱弱的模样,还是有些?不放心,反复叮嘱她不要慌张一定要立足气势,让那府尹尽快处理。
芝儿拿着那和离书,手都在抖,但是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把和离书藏在怀中,尽量避开旁人,绕道前往府尹。
许是她太过紧张,走路的是又不慎与人撞在一起,她刚要开口道歉,却听?面前一个略微熟悉声音道。
“这不是芝儿……怎么一个人走这种僻静的巷子?”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眼前男人一身青衫, 看道芝儿?的慌张的神色,微微浅笑道。
“这不是芝儿?……怎么一个?人